谢卓话还没说完,书桌后的谢煊晔一下子站了起来,快步往外走。
见王爷走的方向正是喜房的院子方向,谢典松了口气。
谢卓耸耸肩膀,“要我说,就是王爷拿乔而已,看,知道殿下歇着了,这不紧张地赶紧去了。”
谢典苦笑着点了点谢卓,“你这张嘴,以后少说点,以后咱们府里可不止王爷了,还有长公主殿下,被殿下罚了,王爷可不会救你,也别来找我给你求情。”
边说谢典边看着王爷急匆匆隐入黑暗里的背影,其实他们都知道王爷为什么迟迟不去喜房。
那脸上的疤还有外面给的“残王”的蔑称,尽管王爷好似一点都不在乎,但暗地里仍然时时刻刻在影响着王爷,王爷总是想保护长公主殿下,将最好的都给长公主,哪里想将自己的短处和缺点展现在心爱的人面前。
喜房里只外间点着两根粗粗的龙凤喜烛,内间的灯已被秦殊凰熄灭,她将帐幔放下来,自己独自坐在床帐中,将房间伪装成她已经休息的模样。
这么做没一刻钟,果然秦殊凰就听到了门口轻微的脚步声。
院门口和房间门口都有王府守门的护卫和嬷嬷,若是别人,这个时候根本就进不来,那来的人不会有别人,只能是镇北王谢煊晔。
秦殊凰躺好。
残王哥哥如果真的不喜这门婚事,前几天就不会答应,那为什么今晚他不敢来喜房?
她经历了一辈子才知道谢煊晔对她的心意,这辈子,她不但不想辜负他,更想与他一起共度余生,互相成全。
脚步声被谢煊晔故意放轻,好似生怕吵醒已经睡下的秦殊凰。
走到床边,帐幔后躺着的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女人,一想到此刻他们关系不再是主仆,而是夫妻,谢煊晔就满腔激动和紧张。
他视线落在帐幔后婀娜的身影上,闭了闭眼,让自己微微镇静,这才伸手轻轻撩开帐幔。
帐幔撩开,独属于秦殊凰身上清雅的香味飘来。
她侧身背对着他,睡在床外面,乌黑如缎的长发散了一枕,香腮和小巧雪白的耳朵被乌发盖住一半,让人忍不住想要帮她将乌发拨到一边。
谢煊晔刚要弯腰想将秦殊凰的散发顺到一边,秦殊凰突然翻了个身,正面面对着谢煊晔。
这下不但把长发弄的更乱,也彻底将穿着的寝衣展露在谢煊晔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