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悠悠就知道她跟春生来往的事情瞒不住,但是没想到厚颜无耻的傅老婆子居然又想打抚恤银的主意。
“我相公死了才几日?你们一个个不悲伤就算了,非要给他编排绿帽子,他十二岁就替父从军,你们所有人都亏欠他,现在却理直气壮,难道我相公不是你亲生的?”她也不着急挥舞菜刀,而是坐下来磨刀。
那磨刀的声音,就跟催命似的,吓得傅家二媳妇跟三媳妇有点心里发毛。
“娘,我们要不先回去,这贱人疯了。”傅家二媳妇就是个软货,见宋悠悠问的话,磨的刀就慌神了。
“哼,闭嘴!傅山一日是我儿子,一辈子都是我儿子,死了都是。宋氏,这两个孩子我带回老宅,他们是老大的血脉,就是我的孙子,银子跟地交出来,你勾搭李三也好,勾搭春生也成,那丢的就是你们老宋家的脸,跟我们没关系。”傅老婆子唾弃着,要孙子是假,要银子是真。
反正他们傅家的孙子不少,不稀罕这些来路不明的小东西。
“笑话,我跟傅山拜堂成亲,我是他媳妇,这两个孩子自然也是我的。你儿尸骨未寒,你如此逼迫我们就不怕他回来找你算账。”宋悠悠在月光下磨刀,冲着他们阴森地笑着。
傅老婆子也是吓得心头一颤,但很快稳住,“别废话,老大要找也是找你这个贱货,不守妇道,勾三搭四。银子赶紧拿出来,否则我让老二代替老大给你写休书,让你想再嫁都难。”
被休弃的女人与守寡可不是一个名声,当然都很难听。
宋悠悠磨好刀,举着就冲到这三人面前,龇牙笑着,“那我就不想再嫁,剁了你们三个去杀头怎样?”
“你敢!宋氏你娘家兄弟还有没娶亲的,这两个孩子未来都会有一个shā • rén犯的娘……你,你,你是要毁了所有人吗?老大,你睁开眼看看,看看你媳妇要杀了你娘。早知道我死也不会让这个泼妇嫁过来,是这个泼妇死皮赖脸要嫁,嫁过来却水性杨花,老大啊,你死得太惨了……”傅老婆子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
傅家二媳妇也学着婆婆样子抹泪,“大嫂,娘要这个银子是给大哥办个风风光光的丧事,消息传来一个月,都没有下葬,没有尸骨,就只能立个衣冠冢。你作为大哥媳妇,这银子就该拿出来。”
“对,大哥丧事不办,你拿着银子吃喝安心吗?”傅家三媳妇帮腔附和着。
“不,我爹没死,没死,不要下葬。”傅宝冲到他们面前,一边擦眼泪一边大声喊。
“你个赔钱货,没死朝廷能给发银子。我可怜的老大哟,娶了这么个媳妇,死守那点银子,连个丧事都不给办。去给我搜,将银子搜出来。”傅老婆子拍拍屁股,就冲进去搜银子。
她笃定小贱人不敢用菜刀砍死她们,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