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二年,钟藜日日吃药,每年都会去医院住上一段时间。
医院里,不允许出现金属利器,门窗禁闭,一旦进去除过出院没办法再出来。
钟藜体弱,贫血,手本就小,每天中午还要输液,细嫩的手上面全是淤青。
甚至还被绑在床上两次。
这些经历,让她对医院产生了恐惧。
若不是心里知道那里会让自己不那么难受,她绝对不会踏足。
……
翌日。
钟藜起床下来找谁,忽而看到了桌子上放着一杯冰美式。
她抬头顾盼,恰好看到钟予淮从洗手间里出来。
钟藜:“你不去公司吗?”
钟予淮听到声音先是一愣,而后露出温和的笑意。
“起这么早?好点儿了吗?”
钟藜点头。
这种情况她第一次经历,不知道怎么办。
还好,那股劲儿过去了,也就没什么事了。
钟予淮拿起手机,拨电话号码的同时对她说着:“爷爷在院子里,我先给心理医生打电话让他过来一下。”
约莫半个小时,医生就赶了过来,把钟藜叫到了一个单独的房间里。
他伸手示意钟藜在对面坐下,而后开始询问:“没记错的话,上次你发病时一个月前,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呢?”
钟藜:“旁人的闲话吧。”
医生点头表示了解:“也是因为他们不理解你吗?”
钟藜应声。
大致了解情况之后,医生开始劝解:“抱怨和情绪失控是很正常的事,被别人不理解的时候确实很难受,崩溃是必然的,但你一定要懂得自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