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金元挑眉看了眼轻手轻脚来到身边候的阿平。
“怎么你的衣服还自带一股烟火气?”
阿平心里不禁一顿,公子的鼻子也太灵了吧,这都能闻见。
又不是属那啥的。
他可是专门漱过口才过来伺候的。
“公子真是心细如发,这都能发现,嘿嘿。”
看着阿平这谄媚样,他都没眼瞧。
身边的小厮什么性子他还是知道的,平日里只要干好自己的分内之事,其余时候他并不会太计较。
赵金元将毛笔放下,打开折扇,身子随意的往后一仰,靠着椅背淡淡道:
“这味儿闻着还有些熟悉啊?”
阿平见公子并未责怪,心里松了口气。
“嘿嘿,公子,就是您昨日带回来的卤味,阿昌今日还买了卤猪蹄和花生,味道同样好。”
“他倒是有闲心出去。”
阿平和阿昌是同一时间来到公子身边伺候的,感情自是不错。
他也不想阿昌被迁怒。
“还不是因为公子宽厚,他才有机会出去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赵金元手中挥动着折扇送风,听到这,突然一顿:“嗯?怎么回事?”
阿平脑子里整理了下思绪,小心翼翼的说道:“具体的小的也不是特别清楚,阿昌提过两句,好似是那家卖凉粉和卤味的,被人找麻烦了。”
“他刚好帮着说了两句话。”
“不过阿昌没说自己出自哪里,不会将公子露出去。”
赵金元有些好奇,一个小摊子能出什么事儿。
不过那是个吃食摊子,难不成是不干净?他昨日吃的卤味可是猪下水还有猪头做的。
家里人也都吃了,赵金元心里一梗:“因为什么被找麻烦?”
阿平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嘿嘿,具体的得一会等阿昌过来,让他详细跟公子说说。”
“你现在去把他叫过来。”
不一会,阿昌就出现在了书房,公子面前的纸张还是如此纯白无暇。
公子今日这是一个字都没写呢,若是被大公子知道了,又得挨训。
如今竟还有心思听外面的新鲜事儿。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找事儿,逼那家子说出冰粉方子?”
赵金元觉得背后的人有些傻,连他都知道摊子上又出了新吃食,就算要方子,那也得要凉粉和卤味的方子吧。
他这般想着,口中不禁将这话说了出来。
阿昌想了想道:“可能是还不知道摊子上多了吃食?好似那家人也才卖了两三日。”
赵金元略微嘲讽道:“这周守财的心眼儿真是比针尖儿都小。”
“公子,您说的可是明月楼的周掌柜,这事儿。。。难不成是他做的?”
阿平不禁好奇的问出了声。
明月楼好歹是镇上的大酒楼,做事竟然这般下作。
“应当是错不了。”
“百味楼和明月楼同作为镇上的两大酒楼,一家售卖了新玩意儿,另一家岂会不知道?”
“两家一直互相看不顺眼,明月楼被对家抢了生意,暂时又没法子找百味楼的麻烦,可不就迁怒到了卖冰粉给百味楼的人。”
昨日他路过那条街时,附近的大部分客人都被百味楼吸引了去。
连他最后都跟吴掌柜走了,周守财不气才怪呢。
镇上这些混混找茬,要么想随意混些钱财吃喝,要么便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按阿昌说的,那几个小混混主要的目的在于方子。
也就不是想收些小钱花花的事儿了。
其他做吃食生意的铺子,就算也想分一杯羹,但若是打听到百味楼买走了方子,胆子也就没那么大了。
至于镇上的其他有头脸的人家,也看不上这小食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