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几女无精打采的给李廓守灵样子并未引起太多人怀疑。
毕竟她们的位置本就靠后,而且死了夫君也肯定精神不好。
同样这一天,傅文翰回来了。
风尘仆仆傅文翰回到京城连家也没回,直接就去了皇宫。
看到棺椁的那一刻,傅文翰顿时哭了出来。
“陛下,您怎么就去了啊,臣答应您大运河再有月余就完工了啊。”
“陛下,老臣回来晚了啊!”
李修竹是真不懂,怎么这些大臣说哭就能哭的,那眼泪是真流啊。
这是真挚情感?还是老戏骨?
这可不仅仅说的是他岳父,而是满朝文武。
能进内堂祭拜的都是三品以上大员,这些人是人人能哭,至于其他的都在外面他倒是没瞧见。
忽然李修竹注意到傅文翰哭着还仔细的观察着先皇的尸体,显然是在查验先皇的死因。
不过他显然是想多了,傅文翰死的和正常死亡的人没什么分别。
等傅文翰哭完,李修竹亲自送老丈人回去。
刚一出宫门上了马车,自家老丈人就表演了一出变脸,从悲痛欲绝中恢复了过来。
看着李修竹目瞪狗呆的目光,傅文翰淡然的开口教育道:“修竹你也应该学学,虽然人人厌恶溜须拍马,做表面文章,但你不得不承认,它极其有用。”
李修竹闻言点点头。
“是,谨遵岳父大人教导。”
以他和当今陛下的关系,还用玩这些虚的?但这些未必没用。
想想吕不韦,还不是因为太嚣张被儿子干掉了?
拍不拍马屁先另说,绝对不能嚣张。
不过想起吕不韦,莫名想起嫪毐,想起嫪毐莫名就想到了他自己。
咳咳咳~
不能想不能想,不一样的!
“听说陛下的遗诏是交给你的?怎么没听你说起?”
“嗯,是在岳父离开后,大概半个月前给我的,来之前我看过,对咱家没影响我才拿出来的。”
听到李修竹这么说,傅文翰欣慰的点头道:“很好,谨慎、不迂腐,以后家里还要靠你扛起大大小小的事情,我也能放心了。”
李修竹闻言一怔,不解其意。
“岳父为何如此说?”
“岳父老了,未来总有一死,到时候就要靠你为这个家遮风挡雨了。”
李修竹闻言松了口气,还以为自家老丈人得了啥不治之症呢。
“岳父正值鼎盛之年,所忧事情得个二三十年呢,现在说还太早了。”
傅文翰摇了摇头,感慨道:“我比陛下就小两岁,陛下不也一样说没就没了。”
“谁也说不准明天和死亡哪个先到,能提前安排好,总是好的。”
李修竹笑了笑,也没反驳,只是开口道:“陛下那是受了伤,伤了元气,和岳父你不一样。”
傅文翰没再说什么,他如此说,只是因为大运河的挖造隐隐出现了不好的苗头。
这些苗头一开始不是来自百姓和军队,而是来自后勤。
而后勤,也渐渐影响到了百姓和军队。
之前只是有个苗头,有他在没人敢乱动,但现在他隐隐心中透着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