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两天,陈岁却拖的有点久,以至于在同一屋檐下,她都不知道怎么面对单惊蛰,总觉得他们之间有种不可言说的微妙尴尬,所以除了每天见面的打招呼和必须的配音录制,俩人基本也不怎么说话了。
张逸晨是最先察觉到他们之间的不对的,录制开始之前,他私下问了单惊蛰。
“我跟她摊牌了。”
“这么突然!”张逸晨瞪大了双眼“你受啥刺激了?”
单惊蛰没有回他,刚好柒钰走了过来,跟他们打了声招呼就进了录音间,如果没记错的话,他们的重头戏就今天这场了,后面的都可以分开录。
张逸晨收回打好招呼的目光,然后就瞬间懂了“我知道你受啥刺激了。”
安慰似的拍拍他“那你们现在的关系是朋友还是合作关系?”
“我不知道。”单惊蛰的声音有些闷“我请她帮我的作曲填了词,她还没交稿给我。”
“填词?”张逸晨挑了挑眉“是你编的那首暗恋的曲子。”
单惊蛰瞥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是找不出词来替代那两个字,还是找不出话来反驳他。
“大哥!”张逸晨给他比了个大拇指“你真牛逼!你给人编的曲子,你跟人摊牌,还让人给你作词,这操作我属实没想到,我不理解,并且大受震撼!”
然后他又看向被关上的录音间的大门,里面是准备录制的陈岁和柒钰,语气更是迷惑了“你跟人摊了牌,人家还能接你这个活,那我更是不理解了!这叫什么?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这就是传说中的渣女绿茶婊吧!”
单惊蛰立马不高兴了,抬起手就给了他胳膊一下“说什么呢你!这件事跟她没关系,是我自己的问题,你不能这么说她!”
张逸晨叫出了声,搓着被那一下打红的胳膊,敷衍性的点头“好好好,她不是她不是,我错了我道歉。”心里对陈岁的印象一下降到了零点,以至于后期的录制除了必要的讨论,一句话都没有聊过,连态度都异常冷淡。
陈岁是察觉到张逸晨的变化的,她不懂这突如其来转变的态度,想破了脑袋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她疑惑又不解,难道今年本命年,和听觉的同事们犯冲了?
“逸晨老师,吴老师这个月底会再开一次课,要一起去吗?”一天的工作结束了,陈岁一边收拾着自己的东西,一边状似无意地和张逸晨提起这件事。
张逸晨收拾东西的手顿了顿,低着的头眉眼微微皱起,似乎在纠结,最终还是道德战胜了下限。
“月底不确定有没有工作安排,在哪里开课?我有时间自己去吧。”
“定在漫响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