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府,地龙烧的火热。
热浪沿着管道走线自地表蒸腾,烛光火影之间,整个年府弄得好似仙境一般。
“今天就到这吧,老夫可不是你们这小年轻,可受不了熬夜!”
端起一杯冰酒一口饮尽,夏算盘捶着老腰站了起来。
武人粗狂性急,gāo • guān亦是如此,诸事恨不得一夜敲定,两三月见到成效,从而在三四年内实现国富民强的抱负。
没办法!
武朝穷了太久,穷人志短,gāo • guān虽有野望,但不得不屈服与现实,想有所发展只能通过投机!
投机失败,左右不过再苦上几年,反正人也打不进来。
可要成功,那就一波肥!
为了暂时的苟且,一些对宋的问题上,百官忍了不是一次两次,致使民间不少人视他们为国贼!
如今再被宋人算计到这一步,在场谁人不恼?何人不怒?
要不是战争不可轻易开启,今个就不是讨论细节,而是金牌直接出城,飞驰边境,动武边疆了!
“年大人,我们中你最年轻,劳烦今晚再加个班,争取明早把事过了,毕竟时间现在不在我们这边!”大司马一脸倦色。
自家人知道自家的事,宋人真要在来年秋收断了粮草,就算得大明支援,以武人火爆性子,顶多三个月国内就会乱成一锅粥。
此事必须早做安排,不然届时被宋人偷家成功,在场都将成为罪人。
“几位老大人,小子年青力盛,在这位置上就是要为武人出头的,相关奏折开宫门之前定能完成!”
年润拍着胸脯保证道。
宋人善敛财,武人亦有砸烂一切的魄力,对自己的计策年润信心满满,他坚信来年这个时候,他便可借此补齐短板,建立功勋成为真正的大佬,而不是一时间得了侥幸的gāo • guān。
“呦,几位都在呢!”
老蒲推开堂门,屋中的热气直接差点没迷了他的老眼。
“蒲总管,这个点出在这,陛下是否有新的交代?”夏算盘开口问道。
别的皇朝怕堂官私下结社为党,武朝对此不怕,朝堂历来只讲拳头,不屑口舌之争。
“陛下来看也睡不踏实!”大司马附和道。
“陛下的确睡不踏实,毕竟某个蠢货,出了个愚蠢的主意不说,还纠集了一帮尚书一统掉坑,今个要是不把坑填了,来年会出什么乱子,谁也不好说!”老蒲看向年润。
闻言,众人脸色一凝,年润则涨红着脸,“蒲总管,年某敬你为宫中老人,陛下大伴,这般说话你可敢负责?”
“负责?”
老蒲一声冷笑,“蠢成这般还不自知…正好陛下有几个问题,要老奴代为相问!”
老蒲不愿与方程长处,内心却承认方程的话,早先他站在门外听了一通,着实听出一身冷汗。
女帝派他来此,一为敲打,二为解惑。
武朝不怕心急动手的官员,就怕无脑莽撞的莽夫!
一番复述之后,在场众人的脸都黑了下来。
“年尚书,还有什么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