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姐妹二人打小就形影不离。
有时她忙着学东西,顾不上去伍清珊那里,伍清珊总是会巴巴地凑过来,顶着一张委屈的脸和她说:“姐姐莫不是将我忘了?”
她很奇怪,唤来了婢女彩荷:“二小姐最近在做什么?”
彩荷回道:“二小姐最近总是往前院去,听闻是在和前院的先生讨教。”
伍清月笑了,“怎的她还想当女先生不成?你把这个花样子拿去给二小姐,问问她好不好看。”
伍清月相信,只要稍微给一点暗示,伍清珊肯定会巴巴地过来了。
彩荷福了福身子,拿着花样子去了。
她是在二门的地方碰到伍清珊的,看伍清珊的样子是要往前院去的。
伍家上下的注意力素来都在伍清月身上,就连伍大夫人这个当亲娘的也只关心伍清月,对伍清珊向来都是放养的。
因此就算伍清珊不知什么原因总是往前院书房跑,也没有人理她,总归是没有闯祸就行。
彩荷见伍清珊没有看到她,就要这么走过去了,连忙唤道:“二小姐……二小姐……”
伍清珊停下来,“是你,怎么了?”
彩荷便将花样子拿出来,“二小姐,是大小姐让奴婢将这花样子给您瞧瞧,您瞧着可好?”
伍清珊看了一眼,敷衍地道:“挺好的。”
说完,她便继续往前院去了。
彩荷追了几步,想喊住她又没什么措辞,只好在原地干瞪着眼站了一会,然后拿着花样子回去了。
伍清月看到彩荷一人回来,笑道:“珊儿是回去换衣裳了?”
彩荷忙摇头,“二小姐没有过来。”
伍清月沉下脸,“你没把花样子给二小姐瞧?”
“奴婢给了,二小姐看了,夸了一声挺好的就走了。”
伍清月拧起细长的眉,面上透着浓浓的疑惑,她实在是琢磨不清伍清珊的行为了。
对于这个素来唯她马首是瞻的妹妹,竟然也有了自己的小心思,伍清月心里有些不舒服,便吩咐彩荷,“你派人去盯着些,看看二小姐到底在忙什么。”
彩荷派人盯了几日,发现伍清珊每日里就去前边书房,和伍家请的一位先生讨教学问。
下人都说,伍清珊是要做女先生了。
伍清月虽疑惑,可婚礼的事更要紧,也就先不去管伍清珊的事。
伍清珊每日里确实是在钻研着学问。
只是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陆岫白。
没几个月就到科举的日子了,今年的科举对陆岫白很重要,是陆岫白能不能翻身的机会了。
而且只要陆岫白得了一个好名次,伍清珊也能顺理成章地和家里人提起陆岫白的事。
她知道,伍大夫人她们从不关心她,对于她的婚事多半也是等她到了年纪,就随便挑个男的叫她嫁过去。
她才不愿意。
且她也知道,就算是她放下矜持,主动提出要嫁陆岫白,伍大夫人也不会过多的反对的。
伍大夫人对她只有一条要求,那就是不要给伍清月惹祸,其他的都随便她去折腾。
伍清珊每日里和先生旁敲侧击地打听,今年科举大约会出什么样的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