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榕是个热血的人,是个持之以恒的人。
他能多年如一日的坚持着革命理念,坚持推翻清政府和赶走洋人,不惜连续以身犯险,哪怕差点死了好几回也无所谓。
可见这人有多轴。
赵传薪不说话,他就一直跟赵传薪说话。
最后,把赵传薪都整不会了。
很少有人能让他无奈的,这位张榕肯定是其中之一。
这时,张榕旁边的一人抱拳:「在下刘永和,兄弟你武器精良,dàn • yào充足,看样子也非普通人。张兄弟跟你说话,为何默然不语?」
刘永和赵传薪不知道是谁,但是此人在历史上也是有留过痕迹的。
刘永和说话,多少带着绿林的气息,赵传薪眯起了眼睛:「你是绺子吗?」
「不是,我是忠义军。」
赵传薪点点头,又不说话了。
见赵传薪似乎对绺子有意见,张榕为其辩解:「先生,绿林人士,也并非全都是恶人。比如我知道辽西就有杜立三,专门和俄人作对。俄兵听了杜立子的名字,转头就跑。此外,还有不少绿林人士,御俄寇,复国土,都是英雄好汉。值此国难之际,只要是有一腔热血的仁人志士,那都是同道中人。」
此时,张榕想要整合一切可以整合的厉害,他完全把俄国人当成了敌人。
至少,目前东三省还是被俄军统治。
闻言,赵传薪忽然偏头问他:「那如果日本人呢?这次日俄战争,如果日本人胜了,你又当如何?」
「日本人?」张榕皱起眉头:「他们的手段,尚算温和……」
没等他说完,赵传薪就打断了:「幼稚。」
张榕强辩:「如何幼稚?」
「你觉得,两个来你家争抢食物的恶狗,两条狗都要撕下你身上一块肉,而你认为更凶恶的就是坏狗,稍微温和一些的就是好狗?」
「这……」
这个形容,倒是别开生面。
但是很生动。
张榕道:「事有轻重缓急,先赶走俄人,尔后起义推翻清政府,发展革命……」
他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起了理想,讲起了政治,讲起未来国家发展。
赵传薪也不再打断他,让他一直讲完。
最后,赵传薪在兜里摸了摸,最后掏出两块银元递给他:「兄弟,哥哥没别的能帮得上忙,只有这两块银元,支援给你们做经费,或许能买几只鸡补补身体。」
看看手里的两块银元,张榕哭笑不得。
忽然,后面一人打马而来。
马鼻子白气喷薄而出,似乎累的不轻。
那人靠近了,勒住缰绳,马儿发出唏律律的叫声。
「张先生,后面有30多俄国骑兵追了过来。」
张榕脸上露出少许慌张,看看旁边的刘永和。
冬天的坏处在于,雪地太容易留下痕迹了。
刘永和看看来路,又看看四周,道:「俄寇气势汹汹,追我们了三天。现在只剩下三十余人,我等有一战之力。我们从侧面兜个圈子,埋伏在那片树林里伏击。这样,俄兵就不会提前发现咱们的踪迹。」
说着,打马蹚雪,艰难前行。
赵传薪叹口气。
你说管吧,这不是多管闲事么?
你说不管吧?这张榕确确实实是为这个国家,为了民族做出贡献的英雄。
算了,谁让我赵传薪仁义无双呢?
心下做出决定,就跟着他们一起转头。
在那片树林中埋伏好,静静等待。
见赵传薪也跟来
了,张榕兴奋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先生也是位想要抗击俄寇的豪杰!」
赵传薪摸摸鼻子说:「可拉倒吧,这个时候,我倒是想让俄国少损失一点人马,多拼死几个日本人。等咱们分开了,可千万不要对别人说,我参合这事儿了。」
众皆不言。
一行人焦躁的等待,不多时,一队俄国骑兵匆匆而来。
他们的马一看就是经过长途奔袭,十分疲惫了。
忽然,刘永和举起了枪。
赵传薪活动活动脖子,然后也同样举起枪来。
「开打!」
砰砰砰……
三十多个俄国骑兵,只有三个被击中,其中一个还是赵传薪击倒的。
俄国骑兵听到枪声反应非常之快,他们没跑,而是立马拿枪反击。
砰砰砰……
赵传薪这次不敢托大。
他躲在大树后面,等待这一轮枪击结束,这才露面又开一枪。
又一个俄国士兵倒了。
旁边的张榕手里拿着一把日本的转轮枪,这玩意儿就好像闹着玩一样,他也没开枪。
看着赵传薪两枪两中,登时眼睛就亮了。
俄国士兵再次新一轮的开枪。
这边有个填装好dàn • yào露头的,被一枪打中了胸口。
鲜血在阳光下的雪上十分刺眼。
那边也有射击高手!
赵传薪依靠在大树上,瞥眼看到了倒地之人的惨状,心里有计较。
等这边开完了枪,那边俄国士兵也开完枪后,他才第三次露面。
砰!
有一个露头的俄国士兵倒了。
他们催动马匹,也开始朝另一侧的树林跑去。
赵传薪一看,这就是机会。
刘永和的忠义军枪法很普通,越远越难击中。
但是赵传薪不同,快速开枪,一枪一个。
莫辛纳甘水连珠的有效射程就500多米。
其实超出三百米开外,想要有准头就已经很难了。
等这些人跑远了,赵传薪也该换子弹了。
填装好子弹,再开枪已经失去准头。
刘永和远远地朝赵传薪竖起大拇指:「兄弟,好准头!」
俄军那边连死带伤一共八个人,死了的四个都是赵传薪当场打死的。伤了的四人,其中一人也是赵传薪开的枪。
刘永和不佩服都不行。
这么多人,杀伤赶不上赵传薪一人。
赵传薪靠着大树,从怀里摸出来一根雪茄叼在嘴里,用火柴点上了。
咬着雪茄笑了笑:「雕虫小技,见笑了!」
然后,双方你来我往,开启「热闹」模式。
什么ER,反正空放技能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