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北洋兵的前锋中队也要撤退,赵传薪才忽然钻出来,毫无顾忌的扫射,但效果很一般。
在美国的时候,赵传薪都没打的这般吃力。
这让他正视起北洋军。
虽然街道上满地都是尸体,可赵传薪觉得索然无味,好像这一战并没有达到理想的效果。
他跳下了屋顶,在街道上走了一遍,将那些武器dàn • yào搜集起来装进秘境空间,绝不可浪费。
但是却没有搜刮他们身上的银钱。
有那个时间,追击一下北洋兵,搜刮的武器加倍赚回来。
他的马被藏在了茶楼后方,也不知道刚刚的炮击,有没有把它伤了。
赵传薪越过屋顶,发现马匹无碍,松了一口气。
翻身上马,出了巷子口。
忽然看见远处试探着靠近的一群掌柜和伙计。
怕死归怕死,可好歹自家的产业在那,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真的舍得下。
听见炮火枪声停歇,他们才壮着胆子过来探视情况。
赵传薪回头看看惨不忍睹的街道,部分商铺被炮火轰击的断壁残垣,好点的也是千疮百孔,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硝烟和烤肉味。
他其实是有些心虚的。
毕竟这都因他而起。
但是,
赵队长脸皮多厚?
他必须先自己制造出道德制高点。
他一副义愤填膺的架势,在马背上指着后面说:“大伙瞧瞧,瞧瞧,这是人干的事吗?
这都是爱新觉罗·载振,还有袁大头干的好事。
对了,还有那个叫王占元的狗东西,他是今天带队的游击!
所以,我宣布,今天全场由爱新觉罗·载振和袁大头买单!”
说完,他根本不给众人反应时间。
一溜烟的朝北洋军撤退的方向追击而去。
留下一群掌柜和伙计面面相觑。
然后铺子损失最惨的掌柜发出惨嚎:“啊呀,我的铺子啊!挨千刀的袁大头,该下油锅的载振,你们不得好死……”
而赵传薪,
就这么算了?
不存在的!
不把这些北洋兵打到想美国佬那样心存畏惧的程度,那必然会留下后患。
所以,必须打疼他们,打怕他们。
不光要他们怕,还要让更高一层的害怕才行!
按照北洋军撤兵的痕迹,赵传薪没用多久倒是追上了。
但是他们人员太集中,赵传薪远远吊着,始终难有机会下手,直到他们来到海河下游南岸。
赵传薪下马,拍拍马背道:“伙计,你可以走了。”
那马往前行了几步,又站住。
赵传薪猛地一拍马屁股,它才颠颠地跑了。
见马跑远,他立刻跳进海河中。
其实在水下,他的速度比骑马可快多了,最快速度,怕是比马全力以赴奔跑的三倍,大致相当于旗鱼的速度。
但是如果全速前进,蔚蓝幽灵甲也吃不消。若想要持之以恒的游动,速度大概是马的两倍。
在水下,追击前方的北洋部队,那是很容易的。
片刻间,赵传薪就已经和他们并驾齐驱。
王占元骑在马上沉默不语。
在自己的地盘上打了仗,灰溜溜的连手下尸体都不敢收。
丢人,也担心回去受到处罚,外加对赵传薪的恐惧,真是心乱如麻!
就在这时,如同他梦魇般的机枪声再次响起。
王占元回魂,偏头一看,队伍已经变得混乱起来。
不光是他胆寒,这些北洋兵也怕。
细听,枪声是从海河中传来的。
这怎么可能?
王占元不可置信的望去,见水中隐隐露出了一个人的半个身子。
正拿着机枪朝他们扫射。
海河是天津人的母亲河,水位最深达米,两岸距离最宽能达到350米。
不但深,而且水流湍急。
可水中人却能露出半边身子,还拿着机枪扫射,身形如陆地上那般稳重。
只是距离稍远,堤岸又高,仰射的威力没有之前那么大,所以这次北洋军虽惊没散。
王占元大可以站在堤坝上,派人以扇形朝河中射击。
同样的,虽然俯射威力大但精准度也不会太高。好处是在这样开阔的地带,他自信可以压制住水里的那个魔鬼。
但是,王占元已经失去了信心,完全没心思反抗。
他下令:“撤后,撤后!”
撤后,由于堤岸遮挡,水中人便没办法扫she。
副官不可置信的看着王占元。
这就撤?
处于劣势的时候打不赢,处于优势的时候又不打了。
可听令是军人的本职,副官只好让人向后撤去。
海河中,赵传薪遗憾的收枪。
他可不怕对方在岸上火力压制,在海河里他能来去如风,根本压制不住他。
就在这时,岸边露出个身影。
是王占元。
他大声吼道:“赵传薪,俺是王占元,不要开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