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缪尔·戈德伯格眼睛发直,半晌才笑着对赵传薪指指点点:“你在骂我。”
赵传薪乐了:“看来你还没醉,还分得清好赖话。”
“你是谁?”
“我是你儿子的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所以你可以称我为——父亲。”
“父亲?”
“诶,好大儿。”赵传薪拍拍他的脑袋。
酒保笑喷了。
塞缪尔·戈德伯格一把拍开赵传薪的手:“你是伊森,你这个狗东西,我认得你。”
赵传薪似笑非笑:“所以说,你是想醉而不得醉,还是在这跟我装犊子呢?”
“我……”塞缪尔·戈德伯格哑口无言。
酒保叼着一根火柴说:“他连续在这喝了一星期。听说这位大银行家所在的公司倒闭了,他自己也赔的精光。”
塞缪尔·戈德伯格大怒:“你懂什么,你懂个屁,我……呜呜……”
赵传薪照他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哭个几把,忙叨人!”
一巴掌,将哭声止了回去。
这巴掌可谓是止哭神器。
塞缪尔·戈德伯格捶胸顿足:“我早就该听你的话,是我太自以为是了。”
赵传薪劝过他三次。
事不过三。
塞缪尔·戈德伯格终究栽了跟头。
还以为赵传薪是金融方面的草包,事实证明,他才是跳梁小丑。
赵传薪管酒保要了一杯菝葜饮料,这玩意儿带点雪碧的味道。
然后淡淡道:“你赔钱,负债,事业低谷,这些你完全不必担心。因为你还有三样绝活没有使出来。”
别人劝说他,都是大而空的废话,什么“未来会更好”、“霉运总会消失”之类的。
唯独赵传薪言之凿凿说他还有绝活,塞缪尔·戈德伯格朦胧的眼睛霎时间亮起满怀希望的光芒,好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伊森,快说,我还有什么绝活可以用?”
他知道,赵传薪才是高手,别人因为股灾亏空,赵传薪却大赚特赚。
赵传薪喝了一口饮料:“拍大腿,马后炮,盲目努力。只要这三样绝活使出来,保证你比现在更拉胯。”
塞缪尔·戈德伯格一口酒喷射出。
他猛烈的咳嗽:“伊森,你这个畜生,你不是人……”
赵传薪置若罔闻,对酒保说:“给我加冰。你们的冰是哪来的?”
酒保说:“是‘冰王’查尔斯制的冰。”
加了冰的菝葜饮料味道更好,赵传薪一饮而尽。
然后起身,伸手拽喋喋不休咒骂的塞缪尔·戈德伯格:“走吧。”
“别拉我,我不走,我要决战到天明。”
“决尼玛决。”赵传薪可不管那些,单手像拎小鸡崽子,将他提起。
酒保说:“还没付账。”
赵传薪随手抽出钞票丢在吧台上:“剩下当小费。”
酒保看着两人远去,摇了摇头,将烂掉的火柴吐出,拿起钞票数了数:“诶,别跑,还差10美分,还有小费……”
赵传薪将塞缪尔·戈德伯格拽了出去,对瑞秋·克维斯说:“你骑马,我带他醒醒酒。”
“我不会。”
“你上马,米山自己就走了。”
塞缪尔·戈德伯格骂骂咧咧:“妈的,凭什么拽我?”
赵传薪笑了笑,拿出毛巾和水,沾湿以后,递给瑞秋·克维斯:“掩住口鼻。”
她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