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先生,你好。找我有什么事?”李光宗沾染了赵传薪耿直的毛病。
孙公武并不介意,对他来说,李光宗就是榜一大哥。
跟榜一大哥,有什么好挑理的?
他笑着说:“这次,我还是来求援的……”
李光宗直接打断他:“孙先生,明人不说暗话。玄天宗如今也是寅吃卯粮,入不敷出。真的无粮可供,无钱可出。”
孙公武被噎了一下,好在他常年被怼,已经习惯了。
干事业,这点委屈算得了什么?
他继续笑:“李先生,这是大事,这是好事,这是关乎国家百年之计之要务。一旦成功,不但你我会名垂青史,再者,难道赵先生就不想在未来谋个一官半职么?”
“实不相瞒,先生他不想求官,他懒散惯了。他倒是想名垂青史,但我估计,即便不参合你的事,就凭他的所作所为,历史也会记上一笔。”
油盐不进是吧?
孙公武在这方面是个很有毅力的人。
他继续道:“好,就算不求官,不想留名,就算为天下百姓着想,推翻帝国主义,这总是有意义的吧?”
“孙某不才,以博爱和天下为公为己任,我观赵先生也是同道中人,他一定愿意为黎民百姓做些事的。”
李光宗叹口气:“孙先生,我给你算笔账好了。10月份,玄天宗的宗门共有约5万大洋收入。玄天宗开销只有不到3000块,鹿岗镇建设花了3万7千块大洋,剩余的钱必须入库,以备不时之需。此外,还要支付一笔钱,作为后半年玄天宗宗门大会使用,以及鹿岗镇和玄天宗双方人员往来交流的差旅费……所以,我手里是真的没钱。”
本以为孙公武会很失望,熟料他话题一转,大义凛然道:“革命并不只在钱,有人也可以。孙某听说,你们玄天宗有个裁决团,各个身手了得。不如李先生暂借于我……”
好家伙,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
李光宗哭笑不得:“裁决团只为玄天宗服务,这是铁打的规矩,说破天也不能变。更何况,最近我们察觉日本人在海对岸的澳门蠢蠢欲动,经常用船只运送武器dàn • yào。我必须防备他们。”
孙公武有点没咒念了:“那这个,这个……”
要钱没有,要人不给,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历史上,他一直都是这样空口白牙的许愿。
李光宗心里一动。
忽然生出了两个大胆的想法。
其一是,既然能在港岛布局,为何不能去海对岸的岛屿呢?
其二是,按照先生对未来的推演,孙公武虽然此时还不成大器,但其未来早晚有成功的一天。为何不能给下个纪元铺铺路呢?
就算先生无意官场,可朝中有人好办事。
他沉声道:“孙先生,我知道你的党羽遍布东南海,我想要你帮个忙。”
他先说让对方帮忙,这算是个考验。
孙公武毫不推脱:“李先生请说,能帮的上,孙某敢不尽心竭力?”
“帮我查查,日本人究竟为何向澳门运送武器?”
“这是小事,包在我身上。”
李光宗嘴角一扯:“念在孙先生一心为国,虽说裁决团不能借给你用,但我可以跟鹿岗镇的赵营长打声招呼,看看有没有志在沙场的有为青年,或许可以为你推举一二。”
本来孙公武都已经放弃了。
不成想,惊喜来的太突然。
他喜不自胜,说话嘴都有些瓢了:“那那那太好了那……”
鹿岗镇保险队,那可是闻名天下的劲旅。
裁决团算个毛!
李光宗却笑。
因为当孙公武发现真相的时候,又不知道会不会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