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多,倒是没什么异味,但让他感觉不是很好。
在澳岛,并非所有赌坊都换筹码,很多直接用现银。
但蜀山是必须兑换的。
柜台前,叶师傅拿出鹿岗镇银行的一把票据。
其实一个人存款,只要数额够了,也能兑换相同数目的筹码,高贺找了这么多人同时去鹿岗镇银行,其实也是为了恶心蜀山。
叶师傅一次性兑换了五万两银子的筹码,就至少要在鹿岗镇银行存十五万两银子的存款,可见手笔惊人。
料来这笔钱,定非他们高氏赌坊一个人出的。
赵传薪心里有数,乐呵呵的开始掏兜。
左掏掏,右陶陶,开始往柜台上摆银元,有的是一沓,有的油纸已经拆开零零散散,东拼西凑,最后竟然只掏出了385块大洋。
李之桃将脑袋撇到别处,不敢直视:“……”
骝王头皮发麻,退了两步。
两人都觉得,距离赵传薪近了有些丢人。
人家兑5万两银子的筹码,你兑280两银子的筹码?
此时的银元,兑规银大概是一块大洋换规银。380大洋差不多就兑280两银子。
赵传薪咳嗽两声:“好了,先兑这些,不够我再点!”
李之桃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还再点,点啥?点菜呢?
点菜你这样都贻笑大方啊。
柜台后的伙计看看骝王和李之桃,见他们都低着头,只能硬着头皮给兑换了筹码。
赵传薪将筹码拿在手里,乐呵呵的说:“叶师傅,玩点什么呢?”
叶师傅满脸都是嘲讽:“这点钱,怕是只够玩一把,那就随意,待会儿我等着你再点筹码。”
高贺夸张的仰头笑,对骝王说:“哈哈哈,贵赌坊的老板真诙谐。若是力有不逮,为何不去高氏赌坊拆借一二呢?毕竟在下听说蜀山不借贷。高某可以不算利息。”
无论在港岛还是澳岛,骝王也算是有头有脸的江湖人。
他闻言脸色涨红,额头青筋蹦跳,显然气急。
他冷冷道:“五万两银子很多吗?”
还别说,自从赵传薪不允许干伤天害理的事后,骝王对自己名下的“马栏”里的女人非常好,照顾有加,决计没有强迫这种事。
待遇好,有节假日,有病假,有例假……逢年过节,还有慰问品。
如果有人要走,骝王直接放行,绝不阻拦。
有人想要嫁人,骝王还会牵线搭桥,甚至还给准备了一笔不算多的“嫁妆”表示表示,送上最真诚的祝福。
这一点,在此行业中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哪怕到了二十一世纪,那都是新鲜事。
所以仅此一点,骝王在港岛便出名了。
同行耻笑他,但从业的女人们却对他赞誉有加,乃至于尊重他。
起初,他骨场和马栏里工作的女人流失了很多,但让同行诧异的是,很快骝王就翻身了。
因为当发现随时可以退出后,闻讯而来的人更多,到后面骝王需要设置门槛,轻易不会收人。
他俩月可能比同行一年挣的都多。
同行打压?
我焯,在港岛,现在谁敢跟玄天宗叫板?
骝王说五万两银子不算多,那就真的不算多。
叶师傅却“嗤”了一声,不屑一顾。
骝王握紧了拳头,有些想打人。
但是赵传薪都说了,要讲什么文明和谐的,他按捺住了。
掌门的话必须听。
赵传薪又咳嗽一声,忽然挺直了腰背,背起手来说:“。就拿摇骰子来说,起初我练速度,后来我换上了五十斤重的骰子来摇,之后换木骰子,最后手里无骰子心中有骰子,大巧不工,大音希声,人生寂寞如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