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东南、西南角子墙高2米,都有雉堞状炮台。
但唯独面对大陆的西北面,子墙很矮,没有炮口的位置。
如此一来,葡兵也无法在上面利用掩体射击。
为何会在棱堡上留出薄弱环节?
这是为了显示,葡萄牙建设大炮台,主要是为了对海外的防御,而对清帝国很友好的姿态。
当初的建设者,要知道穷头陌路的清廷如此软弱,怕是从棺材里要跳出来重新改建大炮台,什么几把友好姿态,没必要知道么?
赵传薪让吹水驹提着风灯,取纸笔画出地形图,加深自己印象,也给李之桃等人看。
“这里是炮兵马路,炮台正门里,有两排房子,士兵可以在此居住,可以存放dàn • yào。上炮台的弯道有石阶,不陡峭。三个角都可以防守,西北面却全面暴露,如果在这里战斗,葡兵在这里只能占一个居高临下的地理优势。”
吹水驹故作聪明的说:“那这里肯定没人愿意防守,我们想办法弄梯子从这攻打上去。”
“真是令人难以置信的愚蠢啊。”赵传薪看着满脸都是快夸我表情的吹水驹:“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另外三角,每个角用不多少人就能轻易防守,剩下的重兵,定然会聚集于西北角。”
吹水驹老脸一红:“嘿嘿,那我们从正门上去。”
李之桃遥遥地看着正门上的石刻徽章,上面是三个傻子一样的人物,最上面的脑袋上还有个光环,一把重剑搭在肩膀上。
他抽了吹水驹一巴掌:“蠢货,我们上了炮台马路,正中葡兵下怀,他们可以在上面躲在掩体后尽情射击,我们只能当活靶子。”
赵传薪说:“今天,我们施展第六计,声东击西。”
李之桃带着裁决团整队,在大炮台东南角和正门之间的安全位置处站好。
李之桃扯着脖子,青筋暴起,吼道:“葡萄牙?”
其余人吼:“shǎ • bī!”
“葡萄牙?”
“卑鄙!”
“葡萄牙?”
“废物!”
大炮台上的葡兵,已经察觉到裁决团的存在,已经做好防备,等着请君入瓮。
然而裁决团却来了这么一出,葡萄牙士兵登时就迷了。
我焯,真是杨颖没牙,卑鄙无耻。
一群葡兵抱着步枪一脸呆滞的听着。
“他们说什么?”
“他们在骂人。”
“骂什么?”
“大概说我们卑鄙、下流、无能……”
“岂有此理,真真气煞我也,我们必须还击。”
“打不到他们啊?”
“我们也骂。”
于是带头的喊:“清帝国?”
“无耻!”
他们这边跳脚,下面却毫无反应。
带头的挠挠头:“他们为何看起来一点都不生气的样子?”
“你喊错了,他们不是清帝国的人,他们是赵传薪的人。”
“那骂赵传薪!”
于是,带头的喊:“赵传薪?”
“无耻。”
“赵传薪?”
“无能。”
“赵传薪?”
“不举。”
下面声音为之一滞……
吹水驹缩缩脖子:“大佬,他们竟然说掌门不举,真乃是恶毒至极的诅咒。”
李之桃啐了一口:“来,我们换换词儿……”
“葡萄牙?”
“短小。”
“葡萄牙?”
“丑陋。”
“葡萄牙?”
“疲软。”
在双方打嘴炮的时候,赵传薪在花王堂区的小山包上,绕到了西北侧。
果然,在墙角上,葡兵密密麻麻,一副严防死守、连一只苍蝇都不放进去的模样。
他们在城墙下插了无数火把,而上面却只在排水孔插了一根火把,火光在墙外闪烁,如此一来,想要借着火光瞄准上方就变得困难。
他们却可以清楚的看见下面情况。
赵传薪一乐:“这是不知道本法师的手段。”
他披上了暗影斗篷,干脆的离开了西北角,快速接近西墙墙根,纵身一跃。
城墙上巡逻的葡兵忽然听见“呼啦”的抖动布料的声音,好奇的朝下看了看,没见到异况。
忽然间,一根绳索般的东西勒住了他的脖子。
葡兵吓了一跳,身体猛地往雉堞垛子下倾斜。
他本能的双手撑住墙面棱角,抵御这股力量。
有心想大喊求救,但脖子被勒的死死的,根本动弹不得。
赵传薪一跃高至七米,在智能陀螺仪快力竭的时候,本来是想扣住砖墙缝隙,却不料一个葡兵作死探头下望。
那正好用裁决之鞭捆住他的脑袋借力。
翻身上了九米高的城墙,赵传薪用精灵刻刀刺入葡兵眉心,用裁决之鞭将他尸体甩出城墙外。
暗影斗篷的黑,能吸收%的光线。
这在白天阳光下会很刺眼,但在夜晚,就成了隐身光环。只要不暴露在明晃晃的人造光下,类似风灯那种昏黄的光芒压根不会显形。
赵传薪闲庭信步的来到西北墙角,看着前面熙熙攘攘的葡兵,他们此时每个人的站立空间不足平米。
赵传薪掏出了精灵刻刀,甩向了空中,智能陀螺仪接住。
人刀合一,赵传薪前进,智能陀螺仪在他身前大概五米的位置。
智能陀螺仪虽说表达能力不靠谱,但其实经过长期的磨合,已经很懂赵传薪了。
不必吩咐,它也知道此时要悄无声息的解决敌人。
它频频施展赵传薪的绝技——关外一点红。
嗤、嗤、嗤、嗤……
赵传薪甩着裁决之鞭,每个要倒地的葡兵,他都会将其手中的枪卷来收起,防止步枪落地发出太大声音。
黑暗中,一具具尸体无声瘫软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