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通过银行方面的协助,他们又查了邓庆蓉名下是否有已经销户的银行账户,这一查还真就发现了一个。
这个早已经注销的账户也同样很奇怪,从开户到销户,中间之间隔了不足半个月的时间,而仅仅是这半个月的时间,这个“短命”的银行账户就有五十万的支取记录。
账户开通的第五天,账面上汇入了五十万元,六天之后,这五十万元被以现金的形式支取,之后账户就被注销了。
而这五十万元现金的支取人,自然和账户的开户人一样,都是邓庆蓉。
这些发生的时间都在将近八年之前。
五十万不是一笔小钱,宁书艺和霍岩查到了这一交易记录的时候,都感到有些难以置信。
一边是常君超几乎已经比较节俭,却依旧“月光”的收支情况,还有母子二人那简陋也略显陈旧的居住环境。
另一边是八年前的五十万元巨款,被支取之后再没有任何以邓庆蓉母子,甚至当时还在世的丈夫常荣名义存入的记录,就好像这笔钱被取出来之后,就被大风给刮跑了一样。
这两者之间有一种诡异的矛盾。
好在有银行的流水在,汇款方的身份倒是很容易就能够明确下来——是W市的一家工厂。
这家工厂的名字宁书艺看着眼熟,连忙摸出自己随身的记事本,翻找了一下先前记录在上面的关键信息,发现果然和自己记得一样。
“汇款方是常君超父亲生前工作过的工厂。”宁书艺对霍岩说。
霍岩眉头微微挑了挑:“常荣不是寻常的病故。”
“是啊,看这个样子,应该是工伤不治,最后导致的死亡。”宁书艺表示赞同,“否则厂子是不可能会平白无故给支付五十万这么大一笔费用的。
而且你看这个转账时间,距离常荣去世,一共也就只有不到半年的功夫,所以这笔钱的名目基本上不用查也能猜得到。
只不过为什么邓庆蓉要把钱取出来,然后这笔钱又被转移到了什么地方,咱们实在是无从查起,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了七八年那么久。”
“找那个支付了赔偿金的厂子问一问吧。”霍岩想了想,“从钱到账,到常荣过世,如你所说,间隔有大概半年左右,如果是支付治疗费用,不需要一次性取出全部,还都是现金取款,这里面恐怕有点外人不知道的情况。”
两个人不谋而合,宁书艺欣然同意了霍岩的这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