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问到这个,孙万就更加生气了,他一拍大腿,开口想要说话,但是又觉得气不顺,一下子不知道要如何去组织自己的语言,又把头扭向一侧,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新任厂长对当年的事情完全不知情,这会儿也听得津津有味,下意识在桌子后头翘了个二郎腿,茶杯也端了起来。
“这毕竟是挺大的一个事情,当时厂子里的领导谁也不能一个人就拍板做主,一来是当时事故为什么会发生,厂子那边还没有把具体责任查清楚,不好定性。
但是这话又不能说,说了就好像要推卸责任一样。
常荣的老婆当时都已经闹成那样了,要是但凡有人敢说一句还得先确定谁是责任方,那估计就彻底完了,非得被那娘们儿闹个翻天覆地不可,万一寻死觅活的,谁也扛不住啊!
二来呢,常荣到底是死还是伤,谁也说不上来,以后到底是个什么花销,这个也说不准。
给少了常荣家里头肯定不能同意,还得闹。给多了的话,给多少算多啊?谁会嫌赔偿太多了拿着沉,累手?
所以就跟她说这事儿他们马上就联系当时的厂长,开个会紧急研究一下。
厂子里的领导去找医院的医生护士问了一下大致情况,心里头多少得有个数儿,之后那边讨论出来了一个方案的时候,正好常荣的手术也做完了。”
“手术怎么样?成功没成功?”新厂长在一旁听得入神,下意识开口追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