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显然在这种荷尔蒙上头的劲儿过了之后,这姑娘又恢复了她的理智,最终依旧是无法摆脱物质生活带来的种种诱惑。」
「所以备胎不能跑,但是又见不得光。」霍岩笑了笑,说不上更多的是嘲讽,是戏谑,还是感叹,「因为如果最优选项不够十拿九稳,备胎就是有价值的必需品,但是如果有一天最优选项实现了,备胎又必须悄无声息地被处理掉,不能影响到对方原本的生活。」
宁书艺不着痕迹地看了霍岩一眼,没有去探究,话题
依旧保持在与案子有关的事情上面:「方才咱们跟夏世龙聊的时候,他嘴里说出来对于邬美芳可以说是情深义重,但是我总觉得怪怪的。
如果他的那些情绪流露都是真的,没有半点做戏的成分,那这人绝对是被邬美芳用精神控制的手段给洗脑洗傻了。
但我总觉得,他不像是一个那么用情至深的人。
面对女朋友死了的这样一个事实,他最初倒是拒绝相信,但是确定这不是一个恶作剧之后,他两度跑去浴室冲冷水,试图营造出一种受了打击,不得不用这种方式迫使自己冷静下来的姿态。
可是在这期间,咱们询问他的事情,不说问一答十,至少也是思路清晰,逻辑完整,表述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这不是一个真的受到了情绪刺激的人会有的反应。」
霍岩也认同她的看法:「他不是因为受了打击所以才去冲冷水,倒像是通过冲冷水让自己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受了打击的人。」
他的这个总结倒是一针见血,切中要害,宁书艺也忍不住连连点头:「所以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性,他对于邬美芳那些不合逻辑的举动和态度,其实也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或许他早就发现自己这个女朋友的态度不是很对劲儿,有些异常,只不过出于某种考量,两个人并没有因此分手。
而现在,邬美芳已经死了,他为了在这种敏感时期撇清自己的嫌疑,故意在咱们面前想要打造一个深情男友的人物形象。」
宁书艺皱着眉头,仔细想了想夏世龙讲述的事情,还有之前他们了解到的种种。
「不对,这事儿越是细细梳理,就越是发现不合理的地方很多。」她眉头又皱紧了几分,「今天夏世龙说的一些细节,一些时间点,跟咱们之前从邬美芳公司老板崔海春那里,以及那位李总那里听到的有很大出入。
按照帮忙安顿邬美芳的那个崔海春崔总的话说,这是帮他的生意伙伴李总安排一个‘金丝雀,而那李总又说自己托人帮忙安排的,都是打算要撇清关系,不再往来的,这属于善后,对吧?
可是咱们后来了解到的情况,似乎对不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