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啊!」面对他的否认,老太太似乎并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答案,她一边更加仔细地端详打量着霍岩,一边说,「你跟小时候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就是黑了一点,变壮了,也长高了,不像以前那样那么瘦。.net
但是你那个眼睛、鼻子还有嘴巴,都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你脸侧面还有一道疤呢,你就是小岩,我不会认错的!」
霍岩太阳穴的血管鼓了起来,似乎再也不想继续忍受这样的打量和盘问,豁然站起身来,一把将手背上的静点针头拔了出来,丢在一旁,拔腿就走。
走出几步,他看到了愣在不远处的宁书艺,立刻朝她这边走过来,一手拉着宁书艺的手臂,几乎是拖着她往外走。
他自己似乎都没有注意到,这一路从楼里走出来,他自己走得有多快。
宁书艺比他矮,想要跟上霍岩此时此刻的大步流星,几乎需要碎步小跑才行,她的手臂也被霍岩无意识的钳制着,捏的有些酸痛。
但是她没有作声,一路小跑着和霍岩出了医院的大门,回到两个人停在外面路边的车里。
上了车之后,霍岩依旧是一言不发,脸色铁青。
宁书艺把他的方才打吊瓶的那只手拉过来一看,果然,因为粗暴的拔针动作,针孔的位置已经溢出了血迹,皮下也有了淤青的趋势。
她叹了一口气,把霍岩手背上残留的医用胶带截下来换了一个位置,贴在针眼儿上,又扯过霍岩的另一只手,让他自己按住方才的针眼儿。
霍岩就好像是一个提线木偶一样,任凭宁书艺摆弄,没有任何反应,没有抗拒,似乎也没有察觉到她在做什么。
宁书艺默默叹了一口气,没有去开口打扰他,一个人默默坐在驾驶位上揉着刚才被霍岩钳得生疼的小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