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身后还有语气嘲讽:“徐斯言,你能在徐家呆着已经是你父亲宽容你,老太太也放任你,不然像你这样的纨绔子弟,除了能给徐家丢脸以外还能干什么?”
“俗话说有娘生没娘养,我看大概就是这样。”
身后那姑婆脱口而出,顷刻间徐斯言的双眼一片阴鸷,可这时,秦诗意比他先一步站出来。
她双手环胸,直勾勾地站到女人面前,冷笑出声。
“有娘生没娘养?你在影射谁呢?”
她冷下目光,一如数九的寒风,横扫在那人脸上。
“再怎么说斯言也是徐家的后人,身上流着徐家的血,你一个嫁进来的徐家半个外人,有什么资格说他?!”
“他娶谁是他自己的事,连老太太都支持,你们又有什么资格七嘴八舌?说我shā • rén犯,你们亲眼看见我shā • rén了吗?”
秦诗意一身冷厉之气,那双明艳狭长的眼眸,带着骇人的冰凉。
联想到她曾经shā • rén未遂,无端让那几个人的后背一片凉意。
就连杜翠芬都没想到她这么直接,脸色一怔:“这还用我们亲眼看吗?众所周知的事。”
秦诗意哼哧一声:“所以你们就不怕我记仇,我结不了这个婚就把你们统统杀了?”
她故作凶狠,犹如一朵嗜血又残败的玫瑰,渗人无比。
徐斯言忽然捉住秦诗意的手腕,将她护在身后,一脸不屑地顺着他们的话开口。
“你们说的是没错,我本纨绔一枚,但怎么办呢?我还是徐家的后人。徐家的所有,都有我的份。
还有,我要娶谁是我的事,用不着你们插嘴!”
他冷若冰霜,加重最后那句话的时候,浑身狠厉,犹如一只匍匐发狠的野兽,吓得杜翠芬他们一时无言。
徐斯言当着他们的面,牵起秦诗意的手大步走进民政局。
十分钟后,两人拿着红色的结婚证走出大厅。
气的杜翠芬脸色煞白:“好啊,徐斯言,你真是够出息的!娶一个shā • rén犯回家,我看……”
话还没说完,徐斯言已经将她视如空气,带着秦诗意便上了车。
随着轮胎与地面一声巨大的摩擦声响起,他的车很快消失在众人视野。
秦诗意看着外面疾驰而过的风景,余光瞥到他紧抿的双唇上。
她知道,此时的徐斯言心情非常不好,就像濒临炸裂边缘的狮子,谁要是不长眼地惹他,就能被他狠狠咬上一口,非死即伤。
所以她很识趣地什么都没问,什么也没说。
尽管她很好奇,堂堂一个徐家少爷,却被徐家长辈那么不屑,甚至还有他口中从没养过他的母亲。
秦诗意不禁多想起来,他身上,是经历过什么吗?
正想着,前方一辆车飞速冲来,徐斯言猛地一打方向盘,车身倾斜后又稳稳回到后面的车道上。
秦诗意连忙拉住车把手,差点被甩开。
她紧蹙眉头看向徐斯言,只见一阵长长的刹车声后,他停了下来。
紧接着转身看向秦诗意,冷言道:“刚刚你没必要为我出头,秦诗意,我希望你时刻记住,我答应你结婚是因为什么。”
“还有,我和徐家的关系就是你看到的那样,不过现在你想后悔也晚了。”
“所以你后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