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吁短叹一顿,自己重整精神,姜管事站起来往山门里头望了望:“那什么,和玉子别提我了,只要他好好的,我用不着出现。”
扈轻胳膊撑在膝盖上手托着脸看着姜管事一步一个台阶的往下,看着他走到路口,看着他向坊市的方向飞去。人啊,最会纠结。大约妖族就不会理解这种想见又不想见、无情又似有情的矛盾。
真是麻烦。
可,也挺好。
扈轻这一守山门,就守到孱鸣焕然一新的来找她,又等到玉留涯焕然一新的来找她,再等到温传焕然一新的来找她,最后终于等到扈琢来。
全陪着她看山门。
谁让她坐在最高一级台阶上,一动不动平视前方,形似入定,谁也不敢打断她。
是顿悟吧?
才晋升完又顿悟,真是好运气。
扈轻哪里是顿悟,只是纯然的发呆,早知道他们来找自己,但既然他们不出声,那自己也便懒得动了。
她现在发现发呆的好,给思想放个假。
最后是孱鸣琢磨过味儿来,拍醒她:“想什么呢?”
扈轻随口就说:“想人为什么要有感情。”
孱鸣一顿:“你想这些没用的干嘛?”非常费解。这种问题,想不明白和想明白都很危险,最好是不想。
绢布吐槽,可不是嘛,老想这些没用的。
扈轻说:“我在认识自己,我总要明白自己怎么来的,来做什么,为什么会来吧?”
玉留涯皱眉,魔怔了?
温传讶异,好高深。
扈琢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