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轻气鼓鼓的走了。
“泼皮。老泼皮。”
她气得骂出声,不怕云中听见。
绢布叹气:“残剑山,没什么规矩,不受束缚。你应该喜欢,不正和你意?”
扈轻:“听着你不高兴。”
绢布:“怪不得看上你们。都是不守规矩的人。亦正亦邪,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你操的哪门子心。您眼界多高多开阔,哪里看得上这样藏头藏尾的小门派。”扈轻阴阳怪气,不知是对绢布还是对云中,抑或两者都有。
绢布心里全是愁。还指望门派对扈轻进行正规培养,培养她当一个正经的仙人。如今算是看明白了,这残剑山比扈轻还不靠谱。这不靠谱遇上不靠谱,总让他觉得前路乌云罩顶。
大约,这一次,依旧是坎坷。
这便是命吧。
扈轻理解不了他的愁绪。什么正和邪,她的三观是现代教育的成果,而现代教育那是几千年的文化沉淀。但从人的本性来说,即便有法律之光普照,在一个落后的乡下,人性更比法律坦诚,她感受过同一个人的爱和恨,也直面了同一群人的善和恶。
如果降低道德和情感上的期许,很多时候便不会有烦恼。
要绢布知道她这样想,非反问她当年为什么在梫木湾挺身而出?
扈轻一路走一路气,走着走着便消了气。云中试她就试她,就算她凭自己找出魔窟又怎样?难道他还杀了她?大不了,让他把魔皇令抢去。
把魔皇令抢去?
这是坏事吗?
这是——好事哇。
突然开窍,发现这意外之喜,扈轻恨不得大笑三声直抒胸臆。
“魔皇令,你能找到魔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