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景行则是因为禁军操练,也有五六日没回家。
鱼晚棠很想他们。
他们不会知道,她已经和他们分别好多年。
“爹估计还得半个月才能回来,景行不知道……”
鱼景深脸上露出些别扭之色。
鱼晚棠跟了霍时渊多年,察言观色已是轻车熟路。
她当即问道:“大哥是和二哥吵架了吗?”
鱼景深清了清嗓子,有些不自然地道:“不算,就是说了他几句。”
鱼晚棠开玩笑道:“爹不在家,大哥打我,又骂二哥,等爹回来,我是要好好告一状的。”
她言笑晏晏,眼睛大而亮,仿佛揉碎了星光。
鱼景深即使在梦里,都没敢想过妹妹会变得这般好,和自己重新亲近,果敢决绝处不亚男儿,巧笑嫣然又如此乖巧。
“大哥?”鱼晚棠笑道,“还说我呢,你怎么也走神了?”
“棠棠,你告诉大哥,梦里还经历过什么?”鱼景深看着她,目光里是了然、悲悯和怜爱。
没有经历过巨变,如何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单单抄家,很快流放而死,是不足以撑起鱼晚棠现在的改变的。
她会凫水,可能还会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东西,定然是前世之后学到的。
而那段经历,已经被妹妹故意抹去。
一个女子,在流放途中任人宰割,会发生什么事情?
鱼景深不敢想。
鱼晚棠像被什么攥住了心脏一般,瞬时鼻子一酸,几欲落泪。
大哥何其聪明,果然瞒不住他。
但是那些屈辱,她一个人承受就够了。
所以她眨了眨雾蒙蒙的眼睛,很快眼神又变得清亮起来。
“……就是我和大哥说的,我们全家都被害了。”
鱼景深知道不会那么简单,但是妹妹三缄其口,他也只能假装不知道,也只能道:“你好好休息,以后有什么事情,都要和我商量,不要自己一个人藏在心底。”
“好。大哥,我要去睡了。”
“乖。”鱼景深伸手揉了揉她头顶。
随后,兄妹两人都因为这份自然而然的亲近而感到有些尴尬。
他们兄妹,似乎很久都没有这样亲近过了。
鱼景深很快出去,鱼晚棠躺在床上,盯着海棠色绣花幔帐,脑海里走马灯地一般浮现出前世今生的种种。
她忍不住问自己,如果被霍时渊盯上了,该怎么办?
好消息是,现在的霍时渊还不是前世权倾天下的枭雄。
他是个被人看不起的纨绔世子,在京城为质。
坏消息是,初见的情景让鱼晚棠想到,魔王始终都是魔王,霍时渊从这时候就很坏了,只是善于伪装而已。
可是现在她又能如何?
鱼晚棠心乱如麻。
与此同时,始作俑者,也不舒服。
正在府里养伤的霍时渊,又做了一个旖旎的梦。
梦里有个冰肌玉骨的女人,被他按在书桌上,背对着自己,脖颈纤细修长,被迫往后挺着,压抑的嘤咛声激起男人欺负她的欲望,削肩细腰,白腻的臀上,一颗红痣鲜红欲滴。
霍时渊大肆挞伐,一掌拍在女人臀上。
女人颤抖着求饶,一股酥麻直冲霍时渊尾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