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阎解放见到他开吉普车,还不是一次两次。
而他这几天,没怎么去农场,回来也没按上下班时间。
在外人眼里,只看到他开着吉普车到处乱蹿。
不是旷工,又是什么?
所以,阎解放的举报,也算是有凭有据。
不算完全在说谎。
同样,对方虽然知道他的一些情况,但压根就不知道,他已经成了审讯情报组的副组长。
也就有了‘自投罗网’这一出。
所有的一切,完全对得上。
但李卫东仍旧诈了对方下。
结果阎解放没让他失望,哪怕一言不发,也让李卫东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而此时,李卫东已经回到家中,他将一个袋子丢给刚刚一个劲看热闹的杨芳芳。
“丢炉子里,烧了吧。”
“啊,烧了?”
杨芳芳听到李卫东的话,吃惊的张大嘴巴。
这东西怎么能烧呢?
因为她记得,烧自家春联不吉祥。
更重要的是,烧了自家用什么?
“这是阎埠贵家的,当柴火烧好了,这是我另外找人重新写的,贴这个。”
李卫东说着,便将另一个袋子也拿出来。
里面正是张云尚给写的春联。
“东子,是不是阎家给的春联不对?”
还是一旁的老太太看得明白。
而且刚刚李卫东在对方院里那么闹,这边又怎么可能一点都听不到?
想到阎埠贵之前上门说,加了朱砂写的春联。
如今自家乖孙又闹了这么一出,要说没问题,那才怪呢。
“嗯,那家伙没安好心,用了劣质朱砂,过不了几天,上面的字就会裂开,大正月里发生这种事情实在闹心,所以我就去重新找人写的。”
李卫东跟奶奶解释着。
对于一向老观念深重的老太太,他可不敢把张云尚说的那些话重复出来。
别真把老太太给气病了。
所以只能编个善意的谎言。
而他刚刚没把阎解放怎么着,不是他大度,轻拿轻放。
也不是他会当做没发生过,更不是看在阎家的面子上。
而是不打算连累自家也过不好这个年。
对李卫东来说,阎解放就在那里,肯定跑不掉。
早几天拾掇他,跟晚几天关系并不大。
自家的氛围,才是最重要的。
否则,现在立即找人把阎解放给抓了,看似出了气,但阎家肯定会死乞白赖的到他家哀求,一来二去的,又是大过年,任谁也烦。
但也不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所以,刚刚他故意点明,就是先给阎埠贵一个心理准备,让他先自己收拾一顿,让阎解放整天提心吊胆的,让对方这个年,过不好。
要是阎埠贵能狠狠心,把阎解放两条腿打断,那么李卫东就敬他是条汉子,‘轻轻’放下此事也不是不可能。
关键问题是,对方能下得去这个手?
真要这样的话,那阎解放能怨恨他一辈子。
阎家,别想再安稳了。
比起把阎解放抓到农场改造,可要来的解气。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他对阎解放的年龄有些拿捏不准,是到了进农场的年龄,还是只能去少管所?
他可不想让对方进少管所‘享福’。
所以,李卫东是真的不着急。
拖得时间越久,阎解放估计就会越遭罪。
“啊,我就说嘛,他三大……阎埠贵怎么会这么好心,原来是没安好心啊。”
杨芳芳气呼呼的说道。
枉她之前还觉得对方是个好人,感谢的话都说了好多。
“嗯,甭管他,回头我会让他好好赔礼道歉的。”
李卫东劝了句。
下午,等他把家里的春联全部贴好后,回娘家的张秀珍带了不少东西回来。
在她身后,跟着两个小家伙。
最后,则是李书群。
这‘一家人’终于回来了。
而另一边,自从李卫东离开,阎埠贵把二儿子拉回房间,就开始审问。
刚开始,阎解放还支支吾吾,不愿意把真相说出来。
可等到后面,实在扛不住了,便把自己写信,举报李卫东的事情说了出来。
当时,阎埠贵便一巴掌扇了过去,把阎解放半边脸都给扇肿了。
随后,更是气的浑身打哆嗦。
或者说,完全是在害怕。
打破脑袋,他都想不出,自己怎么会生出这么一个蠢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