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有什么工作上的事情,都会由她来汇报并传达。
“一农场发生的事情你了解多少?”
进来后,李卫东模棱两可的问道。
“一农场?”
任晓娟脑海顿时闪过诸多念头,然后镇定自若的回答:“组长,您说的可是那个怀孕的nǚ • fàn人一事?关于这件事情,情报小组已经全部收集并归档,我现在就去给您拿。”
“不用,你大概说说。”
“好的,这件事情涉及的那名工人叫刘凯,是在食堂工作,主要负责女子组食物分发,而被糟蹋的那名nǚ • fàn人名叫陈红,有些姿色,因为家庭的缘故,被分配到第一农场。
刘凯先是以各种理由克扣陈红的食物,然后跟另一名负责工作分派的工人联合,每天都让陈红做最累的工作,最终,在刘凯的威逼利诱下,陈红被迫答应。
而这个刘凯为了不让陈红怀孕,甚至特意给她带一些避孕汤。
这种行径一共持续了一年多,直到这次意外,导致暴露。”
任晓娟明显仔细认真的看过此事的卷宗,虽然她内心的情绪无比愤怒,但眼下汇报起来,却没有掺杂自己的情感,尽可能公证的叙述了此事。
“一年多?一农场的联络员是谁?”
李卫东其实是知道对方名字的,当初刚刚上任,他就把情报小组所有人员的身份资料记住,但却仍旧如此问。
“是韩志刚,今年三十三岁,57年加入情报小组,59年被分配到一农场当联络员。”
面对这个问题,任晓娟仍旧倒背如流。
“在此之前,韩志刚有没有反应这件事情?”
“没有。”
任晓娟没有任何犹豫。
她很清楚,韩志刚要倒霉了,尽管对方是她的同事,但她却没有为其求情。
因为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长达一年多的时间,没有对此事报告,只能说明他这个联络员有些失职。
毕竟,他是情报小组的联络员,有负责收集情报的责任。
而一年多的时间,却没有半点消息。
如果说他对此毫不知情,并不知道这件事情,那只能说他能力不行,并没有认真的执行自己联络员的任务,不合格。
如果他知道,却故意隐瞒不报,那属于严重犯错,更没有资格再待在情报小组。
所以,不管从哪方面来讲,他都不算无辜。
“在此之前,农场那边有没有这方面的传言?”
李卫东又问道。
“有一些流言,只不过这个刘凯是一农场食堂主任的侄子。”
任晓娟回答道。
“呵,难怪呢,回去拟一份开除通报:韩志刚身为情报小组联络员,知情不报,同流合污,思想觉悟低下,不适合在情报小组工作。
经过常庆波组长批示,特开除韩志刚。
对了,写完以后记得拿去常组长那边让他签字。”
李卫东冷漠的说道,甚至没有给对方任何改过自新的机会。
如果放在别的单位,或者农场里,想要开除一个正式工,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做到的事情。
像在国营工厂里,就算是厂长,想要开除某个工人,也得开会商讨,这还是在对方犯了大错的情况下,否则就算厂长,也没有资格开除工人。
但审讯情报组却不一样,尤其是李卫东执掌情报小组后,得到大队长的命令,扩编审讯情报组以后,就更不一样了。
可以说,李卫东如今绝对可以一言就能把人开除。
因为像审讯情报组这种强有力的部门,绝对不会容许老鼠屎的存在。
开除你,根本没得商量。
不像那些国营工厂里,还有工会这样的存在。
像工会里面的老大姐,最喜欢给工人做主。
当然,李卫东这种所谓的开除,也只能是把韩志刚从审讯情报组开除,但他却让任晓娟写开除通报,摆明了是给那些农场看。
“是。”
对于李卫东的命令,任晓娟没有半点犹豫。
而且这么长时间的接触,情报小组内部早已经达成一个共识:自家组长绝对心狠手辣。
所以他们平时工作也格外认真。
因为自家组长不但对外人狠,对‘自己人’也不含糊。
只要看看行动小组现在天天哭天喊地就知道了。
甚至有传言,如果行动小组最后无法通过考核,也必须离开,没有半点人情可讲。
不过好处就是,他们即便从审讯情报组离开,那些农场也绝对会抢着要。
至于这些离开的人到底是赚了,还是亏了,恐怕只有未来才能揭晓。
但目前来说,即便训练再苦再累,可行动小组却几乎没人愿意主动离开。
“那个刘凯,一农场是怎么处置的?”
李卫东继续问道。
“因为他的行为让大队长震怒,所以一农场那边直接把刘凯送到监狱这边关押,目前还没有判决。”
任晓娟摇了摇头。
“嗯,回头通知审讯小组,让他们对刘凯进行审讯。对了,刘凯不是一农场后勤主任的侄子吗?让情报小组调查,没问题正好,有问题让这对叔侄做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