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滋味真不好受。
顾景翰的眸光掠过她紧锁的眉头:“顾熙得到那偏方,是夏清柔给他找来的。夏清柔说,这是她询问了多个大夫得到的偏方。”
“但我查到,是有人把这个偏方送到夏清柔的手里的。具体是谁,暂时我还没查到。我怀疑,或许跟你我有关。”
夏清漓在想有没有可能是朱氏背后的人,也不排除其他人。比如,想算计顾景翰的人,或者是想利用她得到某些利益的。
“对方是如何把这个偏方,送到夏清柔的手里的?”
顾景翰:“是一个小丫鬟。我有在查这个小丫鬟,没查到任何可疑的地方。”
夏清漓伸出一根手指:“也就是说,顾家不太平。这是不是,跟你有关?”
一个病得坐在轮椅上却无任何官职的男子,却掌控着一部分的兵权,这怎么看怎么奇怪。
顾景翰没否认:“顾纯一家太好利用了。”
夏清漓轻嗤一声:“可不是。这一家子总想着利用他人来得到想要的利益,殊不知他们是别人棋盘上的棋子。”
若不是如此,顾家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可惜啊,顾家看不透这点,整天幻想着破天的富贵。
顾景翰又说起了顾家现在的情况。
顾家自从失去爵位,搬到其名下的宅院后,天天吵天天闹。顾纯想休了王氏,重新娶一个能帮他的高门嫡女。王氏哪里会依,不是哭闹便是威胁顾纯,夫妻俩闹得不可开交。
顾熙和夏清柔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顾熙无法真正人道,又厌恶夏清柔,整天想着娶了夏清漓,这是夏清柔无法忍受的。但她表面十分恭顺,暗地里筹谋着要解决了夏清漓,让顾熙痛苦。
“对了,还有件事,顾纯父子俩在想办法霸占朱氏的产业,你可从这点着手做点什么。”
这本就是夏清漓的目的之一,否则当初她也不会让王氏写那样一封信了:“此事我早有主意。我意外的是,夏清柔这么能忍,不像她的作风啊。”
顾景翰淡淡道:“如今她孤身一人在顾家,不能忍的后果是挨打,且她本就不是蠢笨之人。”
夏清漓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得给夏清柔那边加把火啊,我见不得她的日子过得舒坦。”
“小姐。”光明走了进来,行礼道:“小姐,刚得到的消息,夏雪松找了好多个大夫,都说治不好他那病。加上朱氏不肯出门帮他应酬,他正在朱氏那发火呢。”
原以为,夏雪松对朱氏多少是有点儿真心喜欢的,现在看来哪儿是什么真心喜欢。
夏清漓闻言笑了起来:“如此看来,下午的宴会会很精彩啊。光明,你去告诉夏雪松一声,就说下午朱氏举办了一个宴会,邀请了众多的夫人小姐,到时由婉姨娘来主持。”
光明有些不想离开,他不愿小姐和顾二爷单独待在一块,可他不能违背小姐的命令:“……是。”
他暗暗的剜了眼顾景翰,气呼呼的走了。
顾景翰的眼尾高高的挑起,他瞥了眼夏清漓:“夏雪松这两日没少为自己走动,可没一个人愿意帮他,他还受尽了冷嘲热讽和羞辱。”
说到这里,他建议道,“你可接着帮夏雪松,让他负责解除你的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