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朱氏高声怒斥:“清漓,我知我这些年只顾礼佛,忽略了你,可你也不能这样对我啊,好歹我也是你母亲。”
夏清漓面露嫌恶,她嗤了声:“朱氏,你有什么资格称为母亲?众所周知,这些年我在夏家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你有问过一句吗?”
“还有,当初夏雪松要算计我嫁给顾熙时,是你安排人想把我送给顾家的一个下人,现在你有脸跟我说这些?是不是觉得我会为了面子,不会当众说出这些事?”
一众宾客惊呆了:“天呐!朱氏还是一个母亲吗?她算计夏清漓嫁给顾熙,我倒能理解,可她如此恶毒,要算计自己唯一的孩子嫁给顾家的下人。”
宾客们异样,唾弃,嫌恶的眼神,让尊荣了几十年的朱氏倍感难堪和羞辱。该死的小贱人,敢这样算计她,她绝不会让她好过的。
“清漓,这其中有误会。”她眼眶微红,欲哭欲泣的看着夏清漓。
夏清漓被恶心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搓了搓手臂:“我不是男人,你这招对我没用。若你要再不承认,那我只好把人证物证全砸到你脸上了。”
朱氏还真怕她有确凿的证据,脸色阵白阵黑,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她的这副样子,让众宾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更加唾弃嫌恶她。
“夏大小姐还真是可怜,摊上这样一个自私恶毒的母亲。”
“我可得让亲朋好友离夏家人远点儿,特别是夏夫人,不然还不知会被她如何算计。”
夏清漓越发满意今日的宴会,她见朱氏的眼神阴戾了下来,笑眯眯道:“朱氏,不如你跟大伙儿说说,为什么你要在所谓的佛堂待十多年,也不肯见夏雪松。”
“我有些不舒服,就先走一步了。”朱氏找了个借口要离开。
却被夏清漓拦住了:“我观你气色红润,精神头极好,不像是不舒服的样子啊。”
“大小姐,不如妾身去请府医来?”婉姨娘看似关心道:“就是不知,这个新来的府医,跟夫人有没有什么关系,毕竟上一个府医可是把夫人捧在手心……啊!”
朱氏用力的甩了她一耳光,将怒火全发泄在她身上:“婉姨娘,你一介妾室,频繁对我不敬,是不是觉得我不会收拾了你?”
婉姨娘闻言跪在地上,捂着脸哭哭啼啼:“夫人,妾身从不敢对你不敬,妾身也是实话实说。若夫人不喜欢听实话,那妾身日后不会再说一句实话的。”
经过刚刚那些事,众宾客对朱氏本就有极大的意见。现在,她又这副样子,更是让她不好的名声更不好了。
“哟哟哟,夏夫人好大的派头啊。”微胖的夫人直撇嘴:“虽说你教训妾室是应该,可人家婉姨娘何曾对你不敬?倒是你,故意将怒火发泄在婉姨娘身上。”
“可见呐,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朱氏差点儿一口气没提上来,若不是那贱人抢走了她的心上人,如今她根本不会遭这些罪和羞辱。
她眼神暗藏阴狠的看了眼夏清漓,她会让夏清漓和她母亲不得好死的。
“我教训妾室,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她怒怼微胖夫人。
微胖夫人摊手:“是轮不到我说三道四。就是,你最爱惜的名声和好脸面,今个儿算是丢得干干净净了。更重要的一点是,你得罪了我们,那夏雪松的日子就不会好过。”
“夏雪松的日子不好过,你说你的日子会好过吗?”
她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现在终于能将朱氏这贱人踩在脚底了。
朱氏想到了夏雪松对她的交代,神情微僵。
“我看今个儿的宴会就到这里好了。”夏清漓眉眼弯弯的笑着:“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各位夫人小姐见谅。”
宾客们一点儿也没觉得招待不周,相反还兴致极好的谢了夏清漓举办的宴会,随后三三俩俩的走了。
都在议论朱氏。
夏清漓转头笑望着朱氏,眸中一片寒芒:“你瞧瞧你现在这副样子,名声尽毁,又一把岁数,会有哪个男人愿意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