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
见他脑门上鼓起一个颜色发紫、核桃大小的包,看着很疼的样子,灵宝走上前,熟练地咬开手指,在他脑门上摸了下,“还疼吗?”
发觉疼痛感没有了,富贵疑惑地摸了摸头,“咦?不痛惹,姑姑,我的头不痛惹。”
“你现在还想吃饼干吗?”灵宝问。
“想!”富贵把头点得像小鸡啄米,“次笔干……”
“这些饼干是灵宝的,你想吃它们,就要拿菜种子和我换,懂了吗?”小女娃说,“如果你想用抢的,那你就是坏孩子,灵宝不和坏孩子玩。”
富贵吸了吸鼻子,“可娘说家里好吃的东西全都是我的,我想次森么,娘都会拿给我。”
“那是在你家,现在这里又不是你家。”
“之前爹娘和我就住在这里呀,”富贵指了下墙上用碳灰画的鸭子,“那个鸭鸭就是我画的。”
小灵宝帮忙小侄子擦掉他脸上的眼泪,解释说:“你们已经搬到新家去啦,现在这里是灵宝的房间啦。”
“所以这里不是我家,是姑姑家,次的东西也不是我的,是姑姑的,是不是呀?”富贵问。
“嗯,”灵宝点头,“想吃就要用种子和我换哦。”
“好吧,我懂啦,”富贵两只小手撑在地上,站起身,“我去和娘要种子,然后和姑姑换笔干。”
他家离奶奶家也不算太远,转两个弯就到了。
年初一,为了方便村里人串门走动,各家各户都没有关门,富贵跑到院子里,大声喊着,“娘!”
屋里,来拜年的刘大美正在高声说话,说的无非是些老生常谈,不是抱怨她婆婆就是埋怨她丈夫。
“你说我婆婆那人咋那么坏啊?那些猪肠子又不是我抽到的,是她儿子抽到的,她也要怪在我头上,说啥大丫爹沾了我的衰运才会抽到那些猪肚猪肠。
你说好不好笑?之前掉屎坑那事儿能怪我吗?那木板也不晓得放了多久了,都发霉了,刚好被我踩断了。
如果我那天没踩上头,掉进去的就是我公公婆婆了!说起来他们应该感谢我才对啊?是吧?居然还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