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目前的情报来看,对方用了这一套伤天害理的阵法,目的就是抢夺生灵的精气,那样的话他就必然会去想办法找更多武夫来吸精气。
现在对方还在鹿陵城没有离开,也就是说目前还在鹿陵城中的诸多武学势力都是他的目标。
明教必定也是,说不定就连魏武卒这样气血旺盛的集体也是。
不过,魏武卒的军营都在鹿陵城外相对隐秘的地方,上仙门的这个道人想要找到的话也不是那么容易。
如此综合衡量了之后,最有可能发生的变化就在他们这些武学势力身上,接下来极大概率会在明教身上多打主意了。
“高延士,让常侍卫召集一下明教众人,让外面人都去总堂。接下来的几天本王都将在的那边,到时候郡里面的事物就让张义全权负责,等后面有本王的回来再说。”赵弘明从长案上站起,刻不容缓地说道。
“奴才知道了,武王殿下。”高延士退后一步,态度恭敬地说道。
赵弘明平静地说道:“若有突发情况,可以找吴起将军商议。”
如今不知道上仙门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现在开始这肆无忌惮起来。
不过毫无疑问的是,上仙门之前与王家、陈家庄勾结在一起,所图甚大。
若是放任不管的话,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必须尽快处理掉。
他的封地里面不允许出现这样的不稳定因素。
赵弘明独自走出了泰禾殿,将王府中剩余的事情都交给了高延士。
高延士的悟性很好,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适应,已经能够独当一面。
交代完大部分事务,赵弘明穿着一身劲装,独自前往明教的总堂位置。
一开始明教只有五个堂口,但经过了不断吞并之后,明教的堂口已经拓展到了九个,所以也就有了设置总堂必要。
明教的总堂设在了鹿陵城内一座大宅院中,虽然面积上不及王府大小,但在整个鹿陵城已经算是不小了。
在明教总堂中,现在并没有多少弟子在其中。
大部分弟子都被他给派遣了出去调查上仙门的事。
赵弘明很快就赶到了总堂门口。
他还没有进去的时候,人在院外神魂就出现了一阵刺痛之意,甚至从院中差距到一股血腥气。
若在平时的时候,这里门口基本上会有两个弟子看守,再不济也会有两个门子。
而现在,门口空无一人。
赵弘明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
就算大部分弟子都被他派出去,不至于连个门子都没有。
难道说,是上仙门的老道动手了吗?
赵弘明的脸色变得阴沉。
他知道这事是早晚的,明教是鹿陵城中最大的武学势力,上仙门老道要真是想要获取精气话,明教会是主要目标,自己很难逃脱。
就在赵弘明还没有进入总堂的时候,有明教弟子匆匆赶来。
从他口中得知,明教有其他小堂口出事,有七八人全部化为了干尸,只有那些被他派出去的弟子侥幸逃过一劫。
现在发现了异常,急忙来通报。
短短一天的时间,明教接连出事。
赵弘明的眼神变得更加清冷。
不过运气比较好的是,明教大部分的弟子都被他转为了魏武卒,而眼下多数人也被他派遣了出去,没有聚集在一起。
上仙门的道人想要一网打尽的很难。
大概是赵弘明让高延士传信,很快有许多明教的高层接到了他的信息,纷纷从各处赶回来。
“教主!”
当这些高层全部赶过来之后,他们发现赵弘明站在门口,一言不发,各自上前行礼。
“您这是……为何不进总堂?”
赵弘明岔开话题问道:“你们今天在外面都查得如何了?”
听到赵弘明的询问,这些明教的高层脸色一白道:“从没现在查到的情报来看,上仙门的道人都很强,尤其是门中的延寿道人,据说可能是掌握了仙道。”
“教主,之前的城外流民多数都被上仙门炼化了,这太过诡异,不是武夫所能对付的。”
赵弘明听完后没有说话。
他兼并的这些武学势力,既不属于王家的阵营,也不属于陈圣海的阵营,上仙门也跟他们接触很少,并不知道延寿大会的事。
而关于延寿大会的话,赵弘明却是知道一些的。
这个时候有个明教堂主的提议道:“教主我已经准备好了一队车马,我在城外也有个隐蔽的庄园,只要教主一声令下,我们都可以前去避一下风头,不要与之硬碰硬。”
“我们那个庄园中有酒有肉,也有美婢,足可以让几千人过一个月。”
“不用了。”赵弘明忽然开口说道:“上仙门的人已经到了,就在里面。”
说话的这个的堂主,脸色一怔。
“什么?”
不仅是他,其他人的脸上也都出现一丝动容。
赵弘明看了众人一眼,似笑非笑地说道:“怎么?怕了?”
教主当面,这些人哪怕心中再怕的话也不可能说出来。
“区区一个上仙门的道士而已,有何可怕的,我等与教主共进退。”
“我们也是,与教主共进退,与明教共进退。”
“……”
明教正堂的门口,一个个明教核心高层全部都向赵弘明表态。
赵弘明将这些人的表现都尽收眼底,心中已然有数。
这些人都是半路出家,是他凭借着强大的实力硬生生凑在了一起,忠诚度很是可疑。
明教一无教义,二无可靠高深的武学功法,根本没有什么底蕴。
这样的一个组织会是个什么样子,赵弘明稍微动动脑子想想就能想得清楚。
但是,赵弘明对此并不太过在意。
魏武卒才是他的核心和仰仗,这个明教只不过是他的障眼法,一个遮掩的身份而已。
等他的修为达到一个足够的高的境界,魏武卒也达到一个稳定的状态,那么这个明教是死是活,也不重要了。
倒是最早加入明教的贺金龙、裴兆安几人面带忧色,也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