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从云上传来,很快扁舟远去,消失无踪。
蚖七突然道:“你们说,婵婵老祖到底有没有贪?”
许应道:“肯定贪了。不然怎么来的那么大一座飞来峰?我们以前做中郎将的时候,捡来那么多的宝贝儿,修复钟爷肯定用不完,自然是被她炼成了飞来峰的一部分。”
大钟道:“但她帮我再造身躯时,好像又没贪。”
蚖七道:“我体内的那个世界,比我还大,耗费的材料很多。”
楚湘湘道:“她帮我炼宝时,绝对没有贪过。
许应止住这个话题,笑道:“此事暂且放下,将来重逢时问她便是。七爷,咱们该去办正事了。”
蚖七颇为不解,询问道:“什么正事?”
许应望向神州大地,一座座古老的山岳笼罩在青色的雾气中,显得神圣且古老。
“七爷这次要做的是,以第二叩关期,挑战天下宗派的门主教主宗主,为傩法正名!”
他的目光落在最近的隐龙山,这里有一个门派叫做龙隐宗,微笑道,“徐福和六大傩祖以及那些钓鱼客、韭菜佬带给世人对傩法的误解,该消除了。走吧,咱们去拜会龙隐宗主,与他理论理论!”
蚖七心中有些惴惴不安,连忙跟上他,在他身后喋喋不休:“我真的能挑战天下宗主?应爷,我觉得我还不够硬,那些宗主都厉害的很,是千挑万选的人才…”
许应思索道:“他们从昆仑归来,这段时间足够他们突破,修炼到十二重楼的境界。比七爷高出一个境界,七爷是远古巨兽,气血又要比他们雄浑,可以弥补境界上的差异,不算欺负他们。”
蚖七眨眨眼睛,心道:“阿应说的那个七爷,是我吗?”
龙隐宗在望,仙器五龙桩悬在山上,散发出道道仙光。
蚖七有些胆怯,询问道:“阿应,你为何不挑战他们?你是重楼期的境界,与他们一样。”
“那就真的变成欺负他们了,展现不出祖法的奥妙。”
许应叹了口气,郁郁寡欢,“我如今太强了。”
他们来到龙隐宗的山门前,许应、楚湘湘并未上山,而是站在空中飘荡的湘江上,示意魭七上前理论。
蚖七鼓足勇气,从云端探下脑袋,朗声道:“龙隐宗主,炼气士牛蚖七,修成傩法中的祖法,开闟傩祖泥丸宫,今日特来向宗主请教以正傩法之名。还望宗主不吝赐教!”
他此言一出,龙隐宗上下一片哗然,一众弟子纷纷诵出,杀气腾腾。
龙隐宗经过这段时期的发展,已经收了不少弟子,门派渐渐兴旺。
不过昆仑之行让天下人都意识到傩法的危害,龙隐宗主陶筑更是勇敢的废掉自己的六秘洞天,让自己重归炼气士,免得自己修为有成,被人收割。
龙隐宗与傩师世家的合作也因此而终止,从前龙隐宗这样的门派想要立足,必须依靠大世家,毕竟龙隐宗只剩下一个宗主,不依靠大世家很难存活。
但现在,天下人都知道傩法是害人之法,甚至连傩祖都收割世人,傩师世家也惶恐难安,境遇也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如今,傩师世家只有依靠这些古老门派,才能得到炼气传承,废掉自家的摊法传承。
龙隐宗陶宗主走出宗府,仰头望去,看到那从云层中倒悬下来的大蛇,倒吸一口冷气:“这玩意是炼气士?”
蚖七天生道象,身体隐没在云层之中,见首难见尾,他脑后又长出黑白二角,衍生阴阳二气形成太极图,端的是惊人。
难怪陶宗主会因此骇然。
蚖七彬彬有礼,道:“在下牛蚖七,第二叩关期修为,以祖法开辟了泥丸宫,特来请教,为傩法正名。”
他的脑后突然嗡的一声,泥丸宫洞天旋转飞出,挂在天空上。
这口洞天,也比别人的洞天显得庞大许多,如月亮离地很近,挂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