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诺诺见路明非第一面的时候是这么认为的。
也成功了一次。
但随后她就碰壁了。
然后现在再次碰壁。
‘看来觉醒言灵，让路明非整个人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诺诺此时只能如此推算到。
心里已经隐隐有些后悔，自己当初延误班机，不仅错过了面试，也错过了亲眼见证这一场变化的机会。
‘可惜了，想必应该是极其有趣的......’
诺诺决定等会就去找酒德亚纪，把工作记事本要过来看看。
方桌上。
心底泛起嘀咕的四人组永远也不会想到。
路明非是在回忆着自己的“人生”。
第二次模拟的，第三次模拟的......
‘原来这些故事就是发生在这里面的啊！’
路明非端起红茶喝了一口，苦涩之中，回味甘甜。
“嗯？怎么都看着我？大家不喝茶吗？”
路明非看了看四人，举了举茶杯。
“喝啊！喝！”
古德里安赶忙回复，拎起了茶杯把手，然后手一顿，有些犹豫着问道：
“路明非，难道伱没有什么好奇，或者感到奇怪的吗？比如说......你为什么突然就开窍了，噢！抱歉这只是个比喻，没有任何人身攻击与贬低的意思。”
古德里安微微歉了下脑袋，为自己的措辞不当道歉。
“我懂。”
路明非当然懂他的意思，谁能想到几天前还给他打电话求助的倒霉孩子已经大变样了呢？
“不过，古德里安教授，我不就正是因为好奇，感到奇怪，所以才坐在这里的吗？”
路明非笑了笑。
“......好。”
古德里安暗自松了口气，也微笑道：“那我们就略过那些无足轻重的，直接开门见山吧！”
言语中还带着些激昂。
他看向叶胜。
叶胜点点头，在几人的目光中。
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掏出了一张纸，纸上面是一副拍摄的油画。
油画很细腻。
铁青色的天空下，枯骨满地，一条黑色的巨龙正从尸体堆深处腾起，双翼挂满死人的骨骼，他巨大的膜翼后，是一颗巨树，已经枯死的树枝向着四面八方延伸，织成一张密网，支撑住破碎的天空......
“擦！”
一根火柴被擦亮。
火舌随即舔过纸底。
燃烧的火光之中，路明非竟然有一种黑龙仰天喷吐火焰，想要焚尽一切的错觉。
“这个世界......有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