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管它们。”
路明非说,转身走进了厕所。
“......”
芬格尔一时间不知道是指的哪个,‘他’?还是箱子的‘它’?
“加冰可乐好了。”
饮料最后才上,戴着白色口罩的店员毫不客气地将原本的热狗叠在了炸薯条上,空出来的位置塞进了两杯大杯冰可乐。
“吸管。”
店员叫住了一直往后瞄着行李,转身欲走的芬格尔。
“噢噢。”
就在插进吸管的那刻。
也就是距离路明非走入厕所还不到一分钟。
“轰!!!砰!!!”
只听见两声巨大的声响爆开,像是厕所炸掉了的声音,瓷砖碎裂,地面都震颤了一瞬。
芬格尔心一肃,杯中可乐晃荡了一圈,溅起贴在杯盖内,气泡浓烈,嘶嘶作响。
我靠我靠!厕所里那俩没点眼力见的倒霉蛋还好吗???
芬格尔内心有些不安,想了想还是支付了两美元小费让满脸疑惑的店员先代看一下行李,顺道放下食盘,去厕所看上一看。
“那边怎么了?”
店员想从窗口中探出头来。
芬格尔立马给摁了回去,“没事没事,别偷喝我可乐啊我很快就回的!”
“路明非!”
厕所内。
路明非正在洗手,打了点洗手液,流水哗哗冲着,一丝不苟。
镜子中,他看到了着急忙慌跑进来的芬格尔。
“芬格尔,你要上厕所吗?”
“啊?不,啊!是啊是啊。”
“那就去隔间吧,很遗憾,挂式的方便池是用不了了。”
路明非语气带着遗憾,但芬格尔却敏锐地从中听出了一丝安宁与祥和。
而且还嗅到了空气中的焦糊血腥味道。
嘶!什么情况!
芬格尔侧着身,撇过去往厕所里面一看。
“......!!!”
只见竖立的那堵墙像是被什么恐怖的东西犁过了一样,瓷砖格爆裂,墙体露出一道又深又黑的横纹,从这头穿到另一头。
一整排挂式的方便池没有了尾端,裂口如犬齿般狰狞,挂着斑斑血迹,裂纹逐渐散布在其余的地方,地面上散落着碎瓷碎砖。
还有......还有两滩黑红的血迹!
但人呢?
这时候,水柱终于不受控制地爆开流出,大清洗一样,将血色淡化到粉红色,漫了整个地板。
无从下脚。
芬格尔甚至能听到隔间中有人牙齿打颤的声音。
兄弟腿别麻!赶紧出来!
同情了路人零点零一秒,芬格尔屁颠屁颠跑回来洗手,笑呵呵的:
“突然就没有尿意了,你说神奇不神奇。”
“那确实挺神奇的。”
路明非理了理头发,忽然扭头说:
“刚刚竟然有人开口就问我要一百美元,还是两个人,关键也不熟也不相干,你说神奇不神奇。”
“我呸!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这不就是摆明了抢劫吗?”
芬格尔立即骂了一句,挺起胸膛,义愤填膺:
“在哪儿呢!师兄我去好好教训教训他们!真是太不像话了!”
“啊,我已经好好劝过了,他们下次是保证不会干这种可耻的勾当了。”
路明非点点头,无比确信的说。
毕竟,以理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