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只是三师兄,若是你打算拉着大师姐他们去找那些人的晦气,也切记莫要太过张扬。”沈飞阳想了想,觉得还是不妥。
“最好不要在长安裏行事,我怀疑幕后之人必然和江湖门派有所牵扯,师兄若是气不过,可以先拿那些个门派撒撒气。”
沈飞阳猜测卫茗征未必告诉了师兄真相,但她又岂会猜不出自家师兄是什么性子,只能提前打预防针了。
“要是打算对上面的人出手。”沈飞阳指了指天,莫问机会意,哼了一声以示明白。
“那务必要等我回来,咱们新仇旧帐一起算。”
莫问机思索了半晌,答道:“好,那便听你的。只是你这一去,归期未定……”
“两年。”沈飞阳答道,“最多两年,两年后,我肯定会回来,到时候我们在新邑见,如何?”
“行。”莫问机一口答应,於是师兄妹二人就此分別,莫问机回长安继续等消息,沈飞阳则拎着包裹,抱着伏魔刀,踏上了去往关外的路。
这包裹裏,塞着卫茗征给她的二百两盘缠,还有师侄莫讲毒给她塞的应急药物,蓝沄剑倒是没给別的,又给了她一根发带,现在绑在沈飞阳的脑后。
头发长了不少,这番出门,沈飞阳图省事,直接扎了个马尾,顺便带着斗笠遮脸。
她一路向西,沿着官道步行走出五十余里,路过了一两个村落,渡了黑水河纔算彻底离开长安的管辖范围。
再走一日,便要到涇阳了。从黑水河岸走到涇阳,这一路上人烟稀少,周边都是农家的田地,附近村的村民並未住在靠近官道的那条路上,这是因爲此处官路常有行军,大军过境时马匹震动,十分扰民的缘故。
於是衍高宗女帝便叫人將村民迁走,到远离官路的地方去住了。
但因此导致官道人烟稀少,此处也算是个shā • rén劫道的好地方。
一支毒箭“嗖”地从暗处飞来,沈飞阳身子一偏,便躲了过去,转头拔出怀中利刃,反手格挡住背后的偷袭,一个呼吸间便反击了回去,割下了那偷袭刺客的头颅。
隨后,数十人从田垄下窜上官道,手中拿着各式兵刃,將沈飞阳团团围在中间,却无一人敢上前率先发动攻击。
刚刚那一刀,他们当中有的人,甚至没能看清,那柄刀是如何挥下的,自己的同伴便早就身首异处,再加上早就听说卫茗征身边有一高人,一人之力格杀了十一名苍龙境,因此都有些胆怯了。
“我这才离开长安几里路啊,你们的狗主子就等不及了?”沈飞阳甩掉刀锋上的血,將那人头踢到了爲首之人的脚边。
“我感知你的气息,看你应该也是个雪龙境,想必就是他们的头头了,待会儿我不杀你,我会放你走。”
“託你替我给你背后的主子带句话,叫他们洗干净脖子等着,我莫问心,来日必將取他们的项上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