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妤安手起刀落,快速在沈听澜手腕上划下一个小口子,取了相对较少的血,而后给沈听澜抹了药,仔细包扎了一番。
沈听澜蹙着眉,“二姐,那点血够吗?会不会太少了?”
大姐,四哥,七弟,可都取了半碗血呀。
“不少,够用了。”
沈妤安神色淡淡,拿了朱砂笔,沾了血开始画符。
与之前不同,她下笔明显缓慢谨慎,每一笔都细心勾勒,符文画得很是纤细。
之前那是大笔随意挥毫,大有一种血不够再取的豪迈,而今那是小心翼翼的,深怕有丁点浪费。
在场众人彻底明白了什么叫做区别对待。
一直到下午,临近酉时,沈妤安才画完。
加上之前的,总共画了两千张符咒。
用活人十年寿元换亡人一年阳寿,当下沈妤安兄弟姐妹五人献祭了一百五十年寿元,算下来,也只换得了十五年阳寿。
围观的人感到好奇,好奇沈妤安接下来要取谁的血。
正在这时,慈济和尚来了。
和尚一袭白衣,手捻佛珠,仙风道骨。
一双眸子清澈通透,看一切都透着慈爱与悲悯。
“慈济大师。”
沈妤安迎了上去。
慈济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贫僧见过女施主。”
沈妤安双手合十,行了一礼,面上焦急,“大师,我家只剩下兄弟姐妹五人,齐五人之力也只换得家兄十五年阳寿,现今还差五年。父母年迈,又不敢让他们冒险,当下该如何是好?”
慈济第一次感觉到压力与为难,他并不清楚眼前女施主这番说辞所图为何。
他是出家人,却要帮着欺瞒天下,真是罪过。
“阿弥陀佛!施主耐心等待,一切全凭天意。”
沈妤安一脸哀伤,“我做了那么做努力,难道是徒劳无功吗?实在不行,我们兄弟姐妹五人,就每人再拿出十年寿元来做交换吧。”
“不行!绝对不行!”
黎氏在人群中发疯了一般大喊,“沈妤安!你这是想要我全家人的命呀!谁也不许再动我儿子女儿,否则我就撞死在这灵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