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规模的枪战发生,那是大案,警察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有未落网的人先要逃离,内松外紧,所以市区还是相对安全的。
贺安红给我打来电话。
说斗鸡和其中一个人被武警击毙了。
其他几个进入钱庄之后,也彻底消失了,我暂时是安全的。
而且藏光飞因为心里有鬼,也不敢去机场,他现在并不知道枪战是怎么回事?他看到了你,吓得六神无主,我故意让里边的人跟他透露是几个古董贩子被警察打死,他就更不敢跑了。
像他这种人,江湖经验不足。
只要有情况不对,就会躲起来,觉得藏在哪里都不安全,适当地逼他一下,他就会跑回自己的老窝,肯定会想办法先秘密回到风城。
贺安红最后对我说:“老弟,我的手伸不到你那里去,也查不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你那里太危险,还是回风城吧,至于你们怎么逃出来,还要靠你自己。”
她挂了电话。
我坐在公园的长椅上,越想越气。
早知道,我就该一早弄死杜文亮,没有风城之行,贺安红也不会找我帮忙,不帮忙,也不会引起这样一系列的麻烦。
世界上没有后悔药的。
玉春楼道:“四爷,我想,警察即使设卡再多,再严,也不可能把每个路口都设卡,主要是盘查车站和机场,我们可以找小路走出市区,原来我师父就被警察通缉的时候,他从兰州一直走到海瑞。”
我说:“现在情况不一样,我们步行,反而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只要我们心理素质过硬,可以大大方方地出去,我有办法!”
电话又一次响起,贺安红道:“老弟,刚刚接到消息,藏光飞在上海待不住了,他现在会前往机场,你要想办法拦住他!”
我挂了电话,“走,去机场。”
我们上了准备好的车,提前到来。
这次,我也豁出去了。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只要藏光飞回到风城,第一时间肯定会联系他背后的人,我敢肯定,他背后的人肯定让我大吃一惊!
我把车停在停车场,也没进大厅,站在最显眼的地方。
如果藏光飞来,就必须下车,看到我的话,我就吓唬他。
他是个古董贩子,绝对不敢报警!
果不其然,藏光飞真的到了机场。
刚下车,就看到了我。
我装作没看出他来,朝着他望去。
想必此时,他已经吓得双腿发软,又一次钻进车里,驾车离开了机场。
此时的他,肯定会第一时间返回风城。
我也驾车一路跟着他,他越来越快,和我想的一样,来到了收费站。
因为我们用的都是假身份证,车也不是自己的,而且上海人非常势力眼。原来跟着师父的时候,就见识过上海人。原来上海火车站非常乱,警察查得也严格。
如果你是个农民工的打扮,查得叫一个严!
恨不得把你我祖宗十八代都查一遍,但是如果你手里拿着大哥大,穿着上万元的名牌,甚至都不查你。就像现在也是一样,就如前两年前上海把外地捐献的大米食用油倒进了垃圾桶!
他们觉得,除了本地人,外边来的都是逃难的!
收费站警察不少,还有荷枪实弹的武警。
警察拦下我的车,“驾驶证,身份证,行车本!”
我淡然地拿起工作台上的证件,递了过去。
警察打量着我们,我们所用的都是奢侈品牌,路易威登,香奈儿,警察肯定认识,他看了一下证件,问了一句:“你们这么晚出去,做什么?”
我说:“我奶奶住院了,我要回老家。”
他又说:“打开后箱!”他检查一番后,对我说:“你们走吧!”
顺利地出了收费站,初画驾车,回到风城。
藏光飞被我们落在后面。
玉春楼撬开藏光飞门店的锁,我觉得他第一时间肯定会回到这来,房租还没有到期。
我躲在楼上的床下。
玉春楼躲在顶楼的阁楼里。
初画在下面监视。
直到上午八点。
他才回到店里,拉下卷帘门,匆匆上了二楼,颓然地躺到床上,又马上坐了起来,开始拨打电话,电话接通后,他压低了声音道:“你们这次把我害惨了……什么……他们追我追到了上海,差点儿死了!钱庄也靠不住,把钱给我退回来了……我不管他是什么人,你们想办法,如果你们敢过河拆桥,大不了老子就跟他坦白,就说是你们逼我做的……好,我就给你们一天时间,别把老子惹急了,不然谁都别想好过!”
我心想,他这是找死!
对方能够满风城追杀我,弄死一个藏光飞还不是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