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哪有这么快,这个人是探路的,一是看看我们的人手,二是确认我们认不认可。最主要就是看看我们的茶壶。”
初画不由的目光放到茶壶上,“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
我解释说:“我把水倒出来,就是告诉他把废话收起来,别上来故弄玄虚,有些人卖消息的人,说话云里雾里,让你去理解。我没有再把水倒上的意思是现在急着等消息,把消息带足了,消息不够,我的钱也不够。”
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人不少。
保镖坐在隔壁包间,预备不测!
现在这情况,就是麻杆打狼两头怕。
贺安红知道万事通的底细,也知道我的底细,但是我和万事通之间却对对方并不了解,都怕一个不对付,两方打起来,吃不准对方的实力,也许这茶社里也有我安排的人进来。
等到对方安排好了。
包间的门被人拉开,上次见到的万事通进来了,也没客气,坐到我的对面,拱手道:“老板好准时。”
我说:“开门见山,不为虚言,你来我往,能见不见。”
我的意思表示我不喜欢听他废话,有话就直说,别玩虚的,你出消息我出钱,交易完之后,能不见面就不见面,刚才先锋我已经明确说过了,别他妈说话云里雾里,这些人脑子有毛病,还是听不懂人话。
万事通也不尴尬,道:“老板,照片你已经看过来了,就把剩下的那五成给了吧。”
我拿起茶壶,看看壶里的茶叶,冷冷道:“既然来这紫藤茶社,就说明我们都是按规矩来的人,哪有先付钱再吃饭的道理。预付款我已经破了规矩,你再不守规矩有些过了,你见过哪个去饭店吃饭的,是先付钱再吃饭,你见过哪个卖玉镯的不让试戴,就要钱的。”
万事通道:“说得不错。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原来人都守规矩,但现在越守规矩的人越少,再守着死规矩不变,早晚喝西北风。”
妈的!
这老东西给脸他还不要了!
如果在我师父的那个年代,这凭这句话,别说要钱了,舌头都敢被人割了去。
我把茶壶往桌子地一推,“风有点儿大,弄不好闪了舌头,不懂规矩,就不应该坐下。”
万事通来之前,估计已经摸清了一切,看到来的只有我和初画两个人,毫无惧色,坐着稳稳的,原来这些老斥候,如果消息不太全面,或者想多要俩儿钱儿,都不是坐着,而是站着,从古到今,老板就是老板,上来就坐下,就说明这是公平买卖,“地里的长得人参,老跑,不系红绳抓不住,参在手里,卖不卖我说了算!”
我一听就来气了。
老棺材就像地里的人参,不好抓,红绳就是费了不少人力,现在消息在他的手里,是不是给我还得看他的心情,王八蛋,预付款都收了,还跟我玩儿这手,他以为他能吃定我。
江湖的斥候不少。
我很少听说有这样的人,坐地起价。
现在我觉得,他已经知道了我是谁,像他这种人,知道我的底细,知道我需要什么,并不是多难?我现在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我冷笑,“拿人得有本钱,你还不配!古人云:人心无举蛇吞象。”
万事通不以为然,笑了,“还是那句话,世道变了,我有我的规矩!”
我把茶壶扶正,拿起盖子,扣好,“消息我不要了,十分之内,有人来找你收钱,钱怎么收起来的,怎么拿出来!”说完,我站了起来,带着初画就走。
万事通嘴角抽动了两下,“老板,是你不要货的,还想退钱,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人员我调动了,消息我到了手,你要不要那你的事,收了的钱不但吞不出来,剩下的也得给我结清了,不然今天你走出这茶社!”
我没理他。
继续向外走。
万事通见威胁我没用,突然从身上掏出一根细细的铁管,就要对着我吹。
这是一种暗器,铁管里的毒针,只要扎进肉里,人送不到医院估计就得挂了。
初画也瞬间抽出了身上的刀。
万事通刚一用力,初画的刀也落了下来,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刀就砍断了铁管,就连里的钱都被成了两断,细微的声音响起,半截铁管连同半截毒针掉到了地上。
他大吃一惊,一把带着锯齿的刀就架到他的脖子上。
只要他敢乱动,顷刻间就会血溅三尺。
万事通还是怕了,即使他准备得再充分,人手再多,最后能杀了我们,那他也看不到了,很快,他就服软,“老板,是你不要的消息,不能怪到我的头上。”
我给他一个台阶下,道:“先吃饭,后给钱。你不是肯德基,那是外国的规矩。”
万事通道:“也罢,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