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山听众人之道，微微点头，这里大多数的修士修为远不如他，而胜过他或是和他差不多的，也不会将自己大道的真正内核说出，是以这大道对他来说，并无太多用处，权且听听，就当博采众家所长。
倒是对仪玉、玉面公主两个修为不高的用处颇大，两人喝着方丈玉酿，又听论道，修为有所增长。
众仙欢聚一堂，歌舞尽兴，足足过了一夜，一部分的仙人方才酒醒，坐着仙鹤、白鹿往返洞府。
但更多的仙人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继续留了下来，毕竟东海之上的散仙斗以三岛十洲为尊，彼此之间都有些关系。
东海之上，可能会有两个仙人素未谋面，从不相识，但他们可能会有两三个一共同的生死之交。
这也是东海散仙大多和谐的缘故，因为你不知道今天和你斗气的这个家伙，会不会是你不知道多少重关系的师叔，如果杀了他，会不会坑到自己宗门。
往常时候，东海龙王都会在第二日离开，但这一次不同，他不仅没有离开，反而求见了东华帝君。
“道友觉得这次东海龙王是想要做什么？”正法明如来看着姜山道。
“寻求东华帝君真正的帮助，又或者想要把我给换掉，换一个更强的，比如洪崖先生这样的。”姜山道。
“道友果然英明，龙王能否得到真正的帮助难言，但要说换一个更强的，怕是不可能了。”正法明如来道。
“尊者这般相信我吗？”姜山道。
“自然，贫僧修行六通之术，隐隐有所感应到道友的神通广大，更感觉和道友未来有一桩因果。”正法明如来笑道。
姜山神情微妙，要说因果自然是有的，但原本轨迹里，牛魔王和观音唯一的因果就是他那儿子被强行收走了，道：“神通再大，也不如尊者。不过要平妖祸，先要发现踪迹，再一点一点寻觅破绽，之前我抓了一批妖兽头领，方丈岛诸仙一番拷问，最后的结果只是深海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头恐怖的妖兽，驱使着这些妖兽离开深海，逼着他们不断进攻各大洞天，可本身地位都不高，所以得知的消息有限。”
“所以要细究青丘之祸，能覆灭如今的青丘，必然是有二品次仙出手，而且能让涂山曾培逃都逃不了，说明出手的至少有妖界十二妖圣的级别。而无论是哪个势力，这种实力的都能知道些消息了。”正法明如来道。
“不过，尊者真的要细究吗？洞阴大帝不来，东海便无祸事，洞阴大帝一来，便祸事频发。这件事情背后是谁，值得深思。”姜山道。
“覆巢之下无完卵，今日若是不能维持东海的稳定，来日便是南海生乱，到时我又如何能有清净日子？”正法明如来道。
“那如今东海龙王反悔，将女儿嫁给韩湘子，尊者也依旧支持？”姜山道。
“合作。东海龙王如今反悔，那就要承担背信的代价，到时候会有南海龙王和他商议，然后又论一论价，但这是他们两个的事，我不参与。何况以东海龙王的性格，未必会完全履诺。”正法明如来道。
“那便到时再说。不过现在，我们或许可以合作一下，比如说，你我一起去一趟青丘。”姜山道，和正法明如来想的一样，他也觉得去青丘或许可以知道更多的东西。
反正有东华背书的情况下，正法明如来暂时不会和他动手，那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探探这位尊者的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