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边亮着灯火,对方又不是瞎子,怎么会视而不见?
“这宗祠的古怪地方,更多了。”晋安喃喃自语一声,声音很低,阿平也只是勉强听清,也不知晋安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说给大伙听的。
这一夜的宗祠,注定不会平静。
就在那伙人刚离开庭院不久,黑夜下,又传来一声很轻的开门声,然后又有一个人的脚步声悄悄跟了上去,同样是径直离开后院,并没有片刻停留。
这人独自一人行动,应该就是严宽了。
……
接下来,后院重新恢复了平静。
夜色静谧。
越发深沉,幽静如地狱。
晋安和阿平一直守在屋内没有轻举妄动,一直等着红衣伞女纸扎人突破后再出去寻找鬼母藏在宗祠里的另一个人格。
其实在刚来不久的时候,晋安心里就已经有了一个猜想,鬼母藏在这里的记忆是属于幸福人格,他觉得就凭陈氏一族强取豪夺的心狠手辣劲,就算小时候的鬼母被陈氏人收留,也不会有什么幸福记忆可言。
就如向日葵唯有生长在太阳下才不会枯萎,雪山莲花唯有生长在万丈雪山才不会茎叶腐烂。
所以这鬼母的幸福人格,应该还是跟医馆有关,药到病除,百病不侵,身体健健康康无病无痛,于世人而言,可不就是最的大的幸事吗?
在这个物资匮乏,生产力落后的年代,普通人看不起几次病,医馆那句“但愿世间人无病,宁可架上药生尘”的对联就是对普罗大众最大的幸事。
也唯有这样心胸开阔的医馆,才能让鬼母的幸福记忆值得留念吧。
就当晋安思绪快要飘远时,扑索索,屋外又有动静将他注意力拉了回来,听那声音,像是有人在空地挖坑,而且还是东刨一坑,西刨一坑,仿佛是在找什么东西。
找东西?
晋安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
他无声无息走到窗后墙体边,避开火光将影子倒映在窗户纸上,然后将木窗悄悄推开一条小缝隙,眯眼打量起外面情况。
但是外面动静瞬间消失。
晋安又静等了一会,见声音再没出现,刚将木窗放回原位,人刚要转身走回座位,蓦然,晋安背后的窗外多了一个人影站着不动。
这个时候也传来阿平的惊呼声:“晋安道长千万别回头看身后!”
阿平暴露在外的心跳在加速跳动,这次是碰到厉害家伙了,连阿平都开始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