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梦浮抡起巴掌要打,紧闭的房门忽然被推开,从门外走入一个穿绸布大褂,戴礼帽,手里拄着个红木拐杖的中年男人。
男人风度翩翩,红脸红鼻头,竖大背头戴金丝框眼镜,简直天生的一副富贵样。
“怎么回事!?”
赵梦浮发嗲的搂着男人的胳膊,“爸,这小子骂我,人家只是小小的教训他一下啦。”
被赵梦浮叫爸,这个人必是曾受过我爷爷帮助的赵无极本人。
可惜,看赵无极不以为意的表情,似乎并没有责怪自己女儿的意思。
哪怕赵梦浮对我私自囚禁、言语羞辱,甚至持械殴打。
赵无极敷衍的冲我一笑,“潜龙,我这女儿打小被宠坏了,你别介意。”
我浑身是淤伤,鼻孔嘴角流血,赵无极却让我别介意。
站在他身后的赵梦浮,眼神挑衅,冲着我做鬼脸。
呵,她鬼脸做得挺好,估计待会儿变成鬼,会做得更好。
我冷笑说:“赵先生,我是为婚约来的……”
没等我把退婚说出口,赵无极就笑呵呵的打断,“潜龙啊,你尽管放心,我们赵家是书香门第,传承自宋朝大家赵孟頫,绝不会做出尔反尔的事。”
“当初你爷爷诸葛均帮过我点小忙,他的后人找上门,我也不能坐视不理。”
“小金,拿一万块钱来给他生活费,顺便安排个看仓库或后勤之类的杂活。”
“是,老板。”
被称作小金的秘术,点了一万块作势递给我,“小子,老板都开金口了,跟我走吧,我给你安排个肥缺,每个月两千块钱呢。”
我没有接钱,而是冷冷的盯着赵无极。
“赵先生,您说我爷爷帮过您‘一点小忙’,请问是什么小忙?”
“这个……”赵无极眼神躲闪,欲言又止似乎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我平静说:“不记得没关系,我提醒您。”
“二十年前,你找hēi • shè • huì借高利贷,孤注一掷囤积居奇一种叫天珠的东西。当年天珠价格暴跌百倍。”
“你还不上债,亲娘被逼上吊,老婆被混混qiáng • jiān,一个人不敢回家,得朋友指点,三步一跪九步一叩,走了二十里地,求我爷爷救命。”
“我爷爷说,你跪行二十里,就保你家二十年富贵平安。”
“你问:二十年后怎么办。”
“爷爷说:二十年后,我的后人找你女儿履行婚约,可保你后半生富贵。”
“在爷爷的指点下,你带着货物直奔东南,卖到了缅地一代,大赚一笔的同时,一路顺风顺水时至今日。”
“你觉得‘这点小忙’,就值区区一万块钱?”
面对我赤裸裸的嘲讽,赵无极恼羞成怒,冲上前拎着我的领口,“狗日的老神棍胡说八道!谁老婆被qiáng • jiān?谁给老神棍磕头?你以后再敢瞎说,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头!?”
赵梦浮漂亮的眸子里,闪烁着和她年龄不服的顽劣与歹毒。
她掏出一把漂亮的刀,兴奋的说:“爸,割舌头多没意思,我阉了他,以后就当宠物养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