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敲了两下房门，里头传来女人娇滴滴的声音，「客官里边请。」
精神病人是不能受到刺激的，为了不让刘云烟感到紧张，我让胡雅在门口等着。
推开房门后，我看见一个体格微胖，身高约莫一米五左右，但五官还算是精致的女人，翘着二郎腿坐在床前的椅子上。
床上被褥被收拾得整整齐齐
，在床对面的铜镜上头，有用道家法咒篆刻的一串咒文。
整个房间算是一个小型阵法，估计是孙坦之为了保护刘云烟设下的。
刘云烟笑靥的望着我，「小哥哥，你是第一次来，还是被人介绍来的？」
「第一次来。」
想要和精神病人交流，就和酒鬼交流一样，必须得顺着她的话说。
刘云烟娴熟的套上枕罩，「我们这儿放松肩颈三十八，全身按摩一小时五十八，小哥哥喜欢哪一种？」
我问：「哪一种的时间更长？」
「当然是更贵的喽。」刘云烟笑嘻嘻的在我胳膊上拧了一把，「你就这么想和姐姐我多呆一段时间？」
「是啊，我想和你聊聊天。」
我脱掉鞋子和上衣，按照刘云烟的指示趴在床上。
刘云烟去卫生间洗了手，又把一瓶大宝润肤露涂抹在我的肩膀和后背，自己的手上则涂抹了一点凡士林，接下来就开始放松肩颈和按摩。
「小哥哥，你想听我聊点啥子？」
「随便。」
在获得刘云烟的信任之前，我不敢问太深的东西，否则她一旦受惊，记忆受损后产生应激反应，以后见到我就会大喊大叫，亦或者蜷缩成一团。
不得不说，刘云烟按摩还是蛮舒服的。
她一边按，一边自顾自的聊着。
「小哥哥，我和你讲一下我自己的事情吧。」
「我老家福南咧，家里穷得很，爹妈重男轻女，我和妹妹没上过学，很早就出来打工咯。」
「后来老爹上山割猪草，摔断了腰，躺在床上不得动弹，老妈也干不了农活，整日整夜的伺候着。」
「现在养家的重担，全都落在我和我妹妹的身上，我们俩只能干这个。」
听到刘云烟的叙述，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为啥她都变成了精神病，还要和我撒谎。
我能够通过气息，判断一个人是否说谎。
刚才的一番话中，除了刘云烟是福南人之外，剩下全都是在撒谎，而且是她有意识在糊弄我。
按摩进行了二十多分钟，刘云烟也和我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二十分钟。
忽然，她揉了揉胳膊，「小哥哥，你第一次来，要不我推荐你点别的项目？」
「我这儿啥都有，姐妹们也都玩得开，价格实惠得很，老顾客还有优惠呢。」
我总算听明白，刘云烟是干啥的。
「说吧，你这儿最贵的项目要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