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梦浮迷迷糊糊揉了揉眼,欲哭无泪的道:「好哥哥,能不能再让我多睡十分钟?我昨儿爬了一整天山,快累死了!」
对于嗜睡的人来说,十分钟和一个小时,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我面无表情,「给你三十秒从床上爬起,否则我就自己走。」
「哎呀,别!」
赵梦浮一边小声嘟囔着,一边从床上爬起,淅淅索索的穿外套。
她穿鞋爬起身,笑嘻嘻的指了指被窝,「哥哥,要不要闻闻,我昨儿睡了一夜的被窝香不香?」
我没理会她,掀开布帘出了门。
隔壁本该躺着陈望道和马坤的房间,俩人已经消失不见。
我走到客厅时,朝老夫妇的房间瞥了一眼,发现他们的房间也空空如也。
客厅的桌子上,摆放了一封信,上头写着:我们二人下山劳作,几位请自便。
屋里屋外,空荡荡的没有半个人影。
停在屋子下边的行尸,大概也被早起的陈望道与马坤师徒赶走。
细想也正常,尸体在烈日下容易腐烂,因此赶尸人要趁着一早一晚,绝不能中午赶路。
他们早起一些,也属正常。
门口处,有一口井,赵梦浮自己费力的拎起一桶水刷牙洗脸。
她一边洗,一边嘟囔,「本姑娘生活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受到这种苦。」
日光晒下,屋子里空荡荡的,我反而觉得安心不少。
站在屋外,看向吊脚竹屋时,我总算明白,为什么昨儿觉得这间屋子诡异。
从跑马岭下山一趟,几乎比那登天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