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妹，待会儿洞房的时候，你们要不要参观？」
女孩吓得脸色煞白，「我……我不敢！」
领队的川岛良子，板着脸向女孩呵斥，「今晚大喜的日子，你竟敢勾引新郎官！给我滚远一点！」
女孩眼里噙着泪，转身跑开。由另一个女孩接替抬轿子。
队伍进门后，川岛良子竟然要关闭房门。
还好墨菲身手灵巧，拽着我一个鹞子翻身，在大门紧闭之前，窜入了院落之中。
整个城堡是封闭式建筑，院落内有半透明的玻璃屏障，透光却不透风。
如果不是墨菲反应及时，我们恐怕要困在外头。
川岛良子皱着眉头，「我怎么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闪过去？」
听到这话，我心里咯噔一下，立即拉着墨菲贴墙角站着，一动也不敢动。
这些活了几百岁的人鱼，实力格外强大。万一真和她们发生冲突，我和墨菲必定会被碎尸万段。
旁边有女人笑着揶揄说：「姐姐，你是不是想男人想疯了？」
「要不，我去和长老们说说，让你也加一个进去？」
川岛良子呸了一声，嬉笑打闹着说：「你这死妮子，想男人也不是这个想法。」
「姐姐今年才六百多岁，还没有活够呢。」
「等咱们一千多岁，人老珠黄的时候，也弄个男人玩玩。」
她们的交谈声，让我觉得格外奇怪。
为什么非得是等到一千多岁，人老珠黄才能找男人？
难道说……人鱼族在年轻的时候，并没有生育能力？
抱着疑惑，我一直跟随到了建筑内部。
大厅被装饰的富丽堂皇，珍珠玛瑙翡翠琳琅满目，有贝壳和珍珠研磨成粉，通体刷白的墙面，闪烁着一样晶莹的光泽。
巨大的沙发，是掏空了整个蚌壳，在里面塞入了填充晒干海藻的丝绸面料。
整个空间，几乎都涂刷了贝壳粉末，因此带着淡淡的咸腥味。
作为新郎的陈元彪，在下了轿子以后，就要上楼梯。
川岛良子拽住陈元彪的胳膊，表情上带着有些僵硬的笑容，「您的新房不在楼上，而是在地下。」
「啥？地下！」
在陈元彪惊愕的目光中，川岛良子按动楼梯的开关，顿时大理石地板向着左右移动开两个格子，露出幽暗深邃的洞穴。
陈元彪皱起眉头，「这下头阴暗潮湿，还有水汽，为啥非得在这底下？」
川岛良子的脸上，仍旧带着公式化的笑容。
「在地穴中洞房，是我们人鱼族的传统，请您尊重。」
已经被浴火冲昏头脑的陈元彪，大喘着粗气说：「行吧，都听你们的，我特么快憋出毛病了！」
墨菲秉着呼吸，凑在我耳边，用细若蚊蝇的声音询问：「潜龙，这么狭窄的地方，我们要不要跟进去？」
我站在洞口外，朝着深邃的台阶方向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