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界之中，有许多贫瘠的山丘与土地。
因为土地过于贫瘠，周遭没有灵力，不会有荒兽盘踞，完全足够人生活。
沙地中有沙果，水里有游鱼，还可以在河边种植庄稼。
逃出北邙山，哪怕生活得苦一点，但也绝不会死人。
赵雅眼神愈发的黯淡，「以前我也问过爷爷奶奶这个问题。」
「爷爷奶奶说，我们是靠着娘娘庇护长大的，生生世世都属于这片土地，离开就是大逆不道。
「在每一次祭祀结束以后，山里的猎物会变多，庄稼果树的收成也会变好。」
「估计所有的人，都和我们家一样想，很少有敢逃跑的。」
「那些敢逃跑的人，大都是抽红签不幸中了，决心赌一赌逃走。
「一两个人逃跑，很快会被娘娘抓回，还会惩罚整个北邙山的人！」
这下子，我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
抽签之前，大家就像是温水里的青蛙，总想着有近十万人兜底，倒霉的事情不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一旦被抽中，再想跑的时候，一个人势单力孤，必定会成为砧板上的鱼肉。
至于剩下的人，压根不吸取教训，继续被温水煮青蛙。
北邙山的人，只要不跳出这个怪圈，就永远只能成为鬼王的养料。
我将自己所想，告知赵雅。
她似乎并不意外，幽幽的叹了口气说：「事情不摊在谁的头上，谁就不会真切感受痛楚，反而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或许有一天，我会重新被抽中，死在这片土地。」
我问：「你就没想过，与一群人合伙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