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李安也得怪自己,和师傅打电话的时候,他应该把情况说的再明白一点就好了。
于是李安让师傅帮他把钢琴里面的灰尘彻底清理一下,对方来都来了,还是齐老师介绍的,总不能让人大过年的白跑一趟。
师傅清理完灰尘不要钱,李安说不行,硬给师傅塞了一百块,不过最后他也向师傅提了个小请求,能不能借对方的工具用一用。
要是别的调律师他这么开口不是有毛病么,可谁让齐老师电话里说了,这位是纯纯的自己人。
师傅傻眼了:你会啊?
李安腼腆笑了笑:...会
出于对钢琴构造的好奇,李安之前上大学的时候跟着学调律的室友学过两年。
你说他能调吗,别人的琴他可不敢。
可他自己的琴,还是台濒临淘汰的琴,还有什么不敢的。
眼下就要过年了,禹城就这么大点的地方,他还能再去哪找调律师。
再者他也想试试,能行的话,回头回蓉城他就自己动手把书房里那台琴调调,这一趟搬家颠簸,那台琴的琴弦已经走音了。
师傅听完李安的请求有些犹豫,倒不是舍不得借工具,他在禹城的调律业务,现在有一大半都是齐老师介绍的,而这位可是齐老师重点叮嘱的客户,别说借了,就是送给李安都没问题,
关键问题他是怕留下工具李安自己调不好,到时候他再来调,那更麻烦。
可最后他还是便把工具留下了。
接着李安送师傅下楼,告诉对方他用完之后,到时候就把工具送到齐老师那儿,师傅忙摆手,说送给李安了。
这一送到好,李安回到家二话没说就开始调琴,一直从上午干到了天黑。
别说,调到后半段,他觉得他的路又走宽了,他发现了自己的调琴天赋。
怎么说,他边调边听啊,眼见一个个键位的音准都回到标准音高。
可就在这时,“崩”的一声
他手中的扳手拧过了头。
一根琴弦,猝于昨晚。
所以他这一大早出门就是去买琴弦。
顺带着看看他的齐老师。
“妈,我走了。”
“走吧,放那就行了。”
卧室传来安妈的声音。
“没事,你快继续躺着吧。”
李安拿着用完的碗筷,起身从客厅来拐到厨房水池,将碗筷冲洗干净,顺便洗了个手,接着起身回到他的小卧室拿起大衣,夺门而去。
李安离开家大约一分钟后,安妈才放下按摩器,来到客厅准备收拾饭桌。
见桌子早已擦的干干净净。
心笑儿子这趟回来真是长大了。
不但爱干净了,而且也不睡懒觉了。
往年回来,哪天不是睡到中午头才爬起来。
这回来四天了吧,每天天没亮就和他们一起起床。
好啊。
安妈嘴里念叨着,抬头便是又瞅见了墙上那四排红红黄黄的奖状。
笑的更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