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说的好,这些祸害本就该尽除!!”
突然大篷车后侧走出一个人来,此人的身边跟着一匹脚力马,只见此人将马匹停在大篷车边,独自一人走到了宿桥为杰的一侧,在距离老人家一丈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此人蜡黄脸,身高一百七十八公分,身形健壮,狼眼粗眉,头顶发髻上连便宜点的发冠都没有,而是用草绳束缚起来,身上穿着一件灰白相间截袖上衣和长裤,腰间随意扎着一条黑色布腰带,足下蹬着一双草鞋且有一只已经破洞。身上没有兵器,只在腰间系着一个葫芦,这葫芦通体成红棕色,八寸左右的长度,葫芦中间系着一条黄色系带,并连在腰带上,看不出什么材质制成。
宿桥为杰:“这位壮士,不知怎么称呼?”
从此人的表情上来看,对自己似乎很友好,便很礼貌的询问对方的姓名。
神秘人:“我叫做诸秋远名,是诸侯的诸,不是野猪的猪,不要搞混哟!”
笑着开玩笑说。
宿蛟成望听到人声,急忙转身看向一侧,只见一个不明来历的人就站在自己不远处,在和自己的父亲说话,从二人的对话上看,似乎不像是敌方那边的人,只是一时之间还是难以判定是敌是友,作为长子本能的用手臂将母亲和妹妹挡在身后,并睁大眼睛盯着来人观瞧,诸秋远名大概是看出了对面一家人的顾虑,便也没有冒失的往跟前靠近,而是转身朝着净衣司的人走去,此时花念泽已经带着一众司从与花念池汇合。
两位净衣司副使见来者一身衣衫褴褛,还以为是哪里来的乞丐,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并用衣袖挡住口鼻,似乎此人靠近过来,都让他们觉得不舒服。
花念池:“哪来的要饭的,别往前走了,你都熏到我了”
一脸的厌恶神色。
诸秋远名:“您二位本就是臭气熏天的存在,怎么还好意思嫌弃我啊?”
笑呵呵的说。
花念池:“你放肆!”
立起眉毛瞪大眼睛问。
诸秋远名:“你们净衣司的人,虽然穿着光鲜,但是做起那些丧尽天良的事情来,却从不手软,若说起丑恶,你们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了”
摇头叹气说。
花念池:“哼!我看你是活腻了,明知我们是官家的人,还敢口出狂言,今天非要拔掉你的舌头不可”
恶狠狠的说。
诸秋远名:“你既然这么说了,我还真得夸奖下你们,你还别说,你们还是挺表里如一的,不但心中恶、手里恶、连说话都这么般恶”
几个人说话的时候,净衣司的司从早已将这不知来历的人团团围住,有人领会到了副使的心意,突然将手中的两尺短刀悄悄举起,从背后发动偷袭,短刀劈向诸秋远名,可是刀还未及落下,就见其猛地往后一退步,仅用肩背的力量就将这名司从撞出去六尺多远,手中的短刀也因疼痛扔在了地上。
两名副使一看,马上就知道了来者不善,二人急急拔出腰间的佐刀,做好了攻击的架势,再次认真的打量起眼前这名怪人,只见此人左右看了看眼前这些手持兵刃的敌人,一脸的不在乎,这种挑衅的行为,着实让两位副使大人感到气愤。
二人向手下们递了个眼色,围在诸秋远名最近处的三名司从,立即挥舞起手中的腰刀,并从三个不同的方向攻击诸秋远名。
但因武功和胆量的差距,其中一个人明显激进了,一刀直接刺向诸秋远名的腰腹部位,但却被很轻松的躲闪开了,而自己冒然的攻击也露出了破绽,就在一刀刺空的瞬间,一击手刀命中了司从的咽喉,一阵强烈的窒息感瞬间使其丧失了战斗能力,扑通一声摔倒在地面上。
另外两人的刀也随即劈砍过来,诸秋远名伏身躲开攻击,一拳伤一人,仅仅两拳就将二人击飞数尺远,虽然伤的不是要害,但是这精准的打击,都恰好打在穴位上,二人只觉得四肢麻木,摔倒后就无法站起身了。
一旁的一群司从见状也都纷纷加入战局,心想着这个人的功夫虽然比我们好一些,但是我们人多啊,他又没有一击必杀的本事,完全可以依靠人数优势取胜,只要能够砍中他一刀使其负伤,很快还是有办法解决他的。
而不远处的两位副使,仍在细心的观察战局,二人虽未与此人交过手,但还是能稍微判断出,自己的武功还是比其差了一点的,此时不宜贸然出手,一定要找出他的破绽才能制敌,己方人数优势是这样的明显,一定不能急,一定不用急……
二十余名净衣司司从,围攻诸秋远名,战了五六分钟,结果却是负伤过半,也不知道此人使得什么厉害身法,无论多少人围攻他,却是最多只有三个人能处在攻击位置,其余人等只能在外圈跑来跑去,去替换那些被击伤暂时失去战力的司从,所幸负伤者经过短暂的休息,还是可以再次加入战斗,只是其中有两三个人因为反复加入战局,伤势已经由轻转重,若是再得不到医治,只怕也会有生命危险,这两三人便只得躲到一边去,坐在地上苟延残喘。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两名副使始终找不到破绽,急得额头冒汗,就在此时只见诸秋远名在击倒近处的两名敌人后,突然施展轻身功跳出战圈,一下子跳到三丈远的地方去了,两位副使见状,以为他是体力不支,便来了精神,立刻指示手下冲过去继续攻击他,可千万别让他休息过来,这些司从已经因为反复加入战局显得很疲劳,失去了判断力,就这样听任副使的指派,一群人傻傻的冲了过去,就在此时,只见诸秋远名突然解下腰间的葫芦,猛地丢向敌人,这葫芦就这样飞到敌人的头顶上,下一瞬间,突然“砰”的一声,在空炸裂,数百斤黄沙瞬间砸了下来,一群人从未见过这等景象,只得呆呆的站在原地,黄沙一瞬间就将五人埋入沙土中,头部以下全部陷入沙土,这几个被埋入沙土的司从极力想要挣脱束缚,但是一切努力都是白费力气,根本动弹不得,旁边的未被活埋的司从,也对这无法无法理解的情况傻了眼,此时他们看向诸秋远名的眼神里满是恐惧,竟吓得不敢靠过去……
花念池:“你你你,你到底是什么妖怪?”
一脸惊恐的问。
诸秋远名并不作答,只是站在原地,面带微笑的看着这些一脸惊恐神色的司从们。虽说是微笑,但是笑容中满是轻视之意。
花念池:“你这妖人,使得什么妖法,你以为凭这就能吓退我们吗?”
强作镇定的问。
诸秋远名仍旧不作答,甚至连看到不看两位副使一眼,而是走到一旁树下,缓缓抬起手臂,从树枝上摘下不知名的野果,放在口中咀嚼起来,吃的是津津有味。这一行为,让两位副使更加忌惮,至于那些司从,此刻要不是顾及到自己身为下属的身份,早就开溜了,一群人六神无主的一会看看诸秋远名,一会看看两位副使,不知道接下来如何是好,而埋在沙土里的五名司从,此刻开始大声呼救,被埋入沙土内的他们,此刻已经感觉到了呼吸困难,但是一旁的同伴们,竟然都不敢出手施救。两名副使互相对视一下,眼神中告知对方,此时只有放手一搏,二对一或者还有取胜的希望。
花念池与花念泽两名净衣司的副使,齐齐跳入战圈,将诸秋远名围在中间,二人一前一后各使一把佐刀,开始围攻诸秋远名。
花念池首先发难,从背后袭击诸秋远名,只见花念池手中刀光一闪,劈向了敌人的肩颈部位,却被诸秋远名转身躲过,花念池收招略微迟慢了些,就被诸秋远名一击直拳打在了肩膀上,这力道可不小,一下子就把花念池震出三尺多远。
此时花念泽也趁机来到了诸秋远名的身后不远处,横着扫出一刀,直奔诸秋远名的腰部袭来,诸秋远名原地起跳,直接越过了花念泽的头顶,来到了花念泽的身后不远处,花念泽转身想要在出招,却不想诸秋远名的身法比自己快一些,已经来到了自己的身前,在这种近身距离,明显诸秋远名的拳脚功夫明显更占优势,花念泽的佐刀,根本挥舞不开,肩膀、胸口、腹部连续被诸秋远名的拳法击中,花念泽气不过,再次砍出一刀,结果还是劈空了,而自己持刀的右臂也被诸秋远名抓住,这诸秋远名的擒拿功夫也不赖,直接在花念泽的手腕和手肘上发力,一扭一拧直接使其脱臼了。
花念池见到同伴陷入被动,急忙跳过来为其解围,花念泽趁机为自己脱臼的右臂进行脱臼治疗,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花念池竟也被诸秋远名踢中数脚,特别是膝盖处的一脚,伤害不大但是却造成了花念池的行动障碍,使其愈发的被动,正在两位副使占据下风之时。
突然从不远处抛来数道绳索,而这些绳索的目标正是诸秋远名。而抛绳索的人正是这些司从们,他们这次是看准了诸秋远名的攻击的间隙,便趁机抛出了七八条绳索来,虽然大部分都没有命中,但好在有两道绳索成功的套在了诸秋远名的手肘上和脚踝上,大家可不要小看了这些绳索,这可是净衣司特制的一种远距离武器,看似寻常的麻绳里,编入了不少的铜铁丝,并在绳索的套头里嵌入了一寸长的铁钉,一旦套中了目标的颈部、手臂又或是腿,绳索的尾部还有一条细绳,只这么一拉,就可以收紧套头,铁钉会立时刺入皮肤,使人痛苦不已,而且绳身中因为加入了铜铁丝,使得寻常的刀剑想要砍断绳索也需要一定的时间,但司从们自然不会给你砍断绳索的机会……
两位副使看到此时的诸秋远名的行动已经受到了限制,二人不约而同的再次发动攻击,而诸秋远名面对二人的进攻,想要再次凭借身法躲闪,怎奈何绳索加身,几名司从用力的拉拽绳索,这使得诸秋远名根本无法按照自己的意愿去行动,在挣扎中都险些摔倒。
突然两道血光闪过。
下一秒诸秋远名的左臂和右膝接连中刀,当诸秋远名不甘的想要再次近身拼拳脚功夫时,一旁的司从们急忙拉拽绳索,迫使其脱离攻击位置,而两名副使此时一脸的得意,毕竟这些司从都是常年与自己配合作战的,默契度是很高的,司从们会观察占据,当发现副使占据攻击位置时,就拼命的拉拽敌人靠过去,当发现副使处于被动位置时,就会拼命的拉拽敌人远离副使,让己方一直积攒优势。
在这期间诸秋远名也几次努力的想要挣断绳索,奈何修为不够难以实现,书中暗表诸秋远名的修为大概在,侠士一阶五段左右,而花念泽与花念池的修为大概在,武者一阶二段左右,而且诸秋远名的功法重天修为也要强于二人许多,所以哪怕是以一第二,诸秋远名也仍旧能占据到上风,奈何现在司从们使用这种特制的远程武器作战,这使得诸秋远名逐渐陷入被动中去。
诸秋远名在行动受限的情况下,还是与两位副使作战,期间凭借着自己的武学修为,两次差点就要反败为胜。
一次是佯装不敌,故意露出破绽,在花念池求胜心切的攻击下,一脚踢中了他的胸口,花念池当场被踢飞出去六七尺远,直接口吐鲜血。
另外一次就是在与花念泽交手时,故意让对方踢中自己,然后借力飞向握着绳索的司从,想要直接解决掉司从,来帮自己摆脱这绳索的限制。
奈何敌人帮手多,在发觉诸秋远名的意图后,就一哄而上再次抢走了绳索的控制权,而受伤的花念池也还是有继续作战的能力,战斗久久不能停息。
不知过了多久,当诸秋远名再次出现在画面里时,他已经单膝跪在了地上,低着头喘着粗气,而一旁的司从们还在拼命的拉拽绳子,不让他有哪怕片刻的喘息。
花念池:“怎么样!任凭你武功再高,今天怕是也要败在我们手里了!”
诸秋远名:“你们这招人多势众果然厉害,是我一时大意了,才着了你们道……”
花念池:“敢和我们净衣司作对,我看你也是脑筋不清楚了!”
诸秋远名:“你们这些鹰犬,不过就是仗着人多,如果单打独斗,你们都不是我的对手!”
花念池:“那有如何?我们就是要仗着人多打你,你又有什么办法!”
诸秋远名:“别得意的太早,你就不怕我还有后招?”
眼神中闪过一丝傲慢。
花念池:“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