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源瞥了眼搀扶他起身的随从,此人是原主父亲一脉的,刚刚也只有他尊称自己一声少爷,其他人甚至敢直呼陆源姓名。
“看来我走的这几天,陆智渊也没闲着啊。”
陆源在心中暗道。
“陆源少爷,您不该回来的,现在的陆家...”
搀扶着陆源的护院还没说完,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小源,听说商队遇到了山匪,快与我说一下其中详情!”
低沉的声音中略带薄冷,是那种对下位者发号施令的语气。
陆智渊见到陆源可怜兮兮的样子后,没有任何关心问候,而是直接询问起事情的经过。
“二叔,可算是见到你了,我差点就回不来了!”
陆源站直了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
“昨天晚上我们在崇山脚下扎营休息,我因为喝多了酒,小解的时候醉倒在了草丛里,半梦半醒间,就听到了山匪的喊杀声...
我被惊醒后,躲在草丛里亲眼看到那帮匪人杀了周叔,屠戮了整个商队,最后带走了所有货物和马匹。”
陆源声音颤抖,眼圈通红,似乎被吓坏了。
他说话间身上不时传出一股奇怪的味道,酒气中带着丝尿骚味。
陆源为了圆这个谎,特地在自己身上淋了些东西。
没等陆智渊说话,他身旁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年勃然大怒,“父亲,现在的山匪胆子也太大了,竟然连我们陆家的商队都敢抢,定要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陆源看了眼比他矮了一个头的少年,此人正是他的堂哥陆炎,陆智渊的儿子。
陆智渊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府邸前静静看着陆源。
等到陆源的情绪恢复正常,这才继续问道:“小源,你可知道那些山匪的来历,或者描述一下他们使用的是哪种武技。”
“二叔,这些山匪的来历我不清楚,但是据我观察,他们几乎都是用刀的,一手刀法阴险狠辣,十分刁钻,周叔就是被一招上撩斩掉了头颅!”
商队的尸体除了周正以外,都还在山脚扔着,就算陆源不说,明眼人也看得出是血刀门的shā • rén手法。
“用刀?莫非是血刀门的人?”
陆智渊眉头微皱,自言自语道。
陆炎好奇的问道:“父亲,血刀门是哪里的势力,很强吗?”
“很强,而且血刀门的门人个个手中沾满了鲜血,全都是些穷凶极恶之人,据传他们的门主是一位七品炼骨境强者。
不过还是得我亲眼看了尸体才能下定论,小源你回去休息吧,我带人去崇山脚下走一趟。”
说罢,陆智渊便招呼手下牵马,疾驰而去。
...
“呼——”
见自己的说辞过关,陆源长出了一口气,绕过了门外的几人朝陆府内走去。
他循着脑海中的记忆,打算先回自己的房间休整一下,起码要换掉这件脏兮兮的长衫。
“陆源,你走的方向错了。”
陆炎转过头,看着背影有些狼狈的陆源,似笑非笑的说道:“你的房间被我赏赐给了夏荷,至于你房内的衣物,全都堆放在了南院偏房,这些日子就辛苦你住在偏房吧。”
陆源脚步一滞,夏荷本是服侍他的丫环,因为生得貌美被陆炎觊觎了很久。
没想到这才短短几天,不仅住处没了,就连贴身丫环都被陆炎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