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眠在病床边坐下,递了一杯温水过去,“爸是担心你。”
盛惟愿从小体弱多病,严重时走几步都得喘两下,时不时便要上医院待几天,盛钟也对她特别偏爱。
“可我真的好不喜欢住院啊,妈妈还在一旁盯着,只能喝白米粥,什么都不能吃。”盛惟愿可怜兮兮地抿了几下唇瓣,“这几天听护士姐姐们讨论医院食堂的豆腐脑,可馋死我了。”
她一把拉住盛眠的手,“姐姐你最好了,我今天就可以出院,尝几口不会有事的。”
盛惟愿很激动的瞪大了双眼,像是无辜的小动物。
盛眠拗不过她,买了份回来。
“只能尝味道,不能咽下去。”再三叮嘱,盛眠才拿过勺子,刚打算喂过去,门口就传来苏兰的声音。
“你在做什么?!”
苏兰又惊又怒,快走几步,一把抓过勺子和碗,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趁我不在,你想害死你妹妹是不是?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盛眠整个人被推到一边,看了眼垃圾桶里的豆腐脑,有些自嘲。
“她还喂了你什么?有没有哪不舒服?”
苏兰边看女儿,边气得就要给盛钟打电话告状,盛惟愿急得拉住她,“妈,你误会姐姐了,是我非要她去买的。”
苏兰手上一顿,但也不觉得尴尬,“惟愿不懂事,难道当姐姐的也不懂事吗?”
“要不是为了她,你爸会把我们母女丢在外面不闻不问那么久?你的身体至于这么差?”
“妈你别说了,姐姐工作忙,好不容易才过来一趟。”
苏兰冷哼,目光看向一旁安静沉默的年轻女子。
对这个丈夫前妻生的女儿,她实在没什么好感。
也就是这丫头对盛家还有点用处,想到这里,她扫向盛眠的脖子。
那里干干净净的,什么痕迹都没有。
苏兰一时间有些不确定,自己昨晚的计划到底有没有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