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眠回到房间,换了衣服后,把沾了颜料的衬衣放在盆里,搓了几下,她又用清水洗了两遍,确定污迹都没有了,这才挂在了窗边晾起来。
做完这一切,她又到刚才的地方把刷子和颜料盘洗了一遍,重新调色。
然后回到白墙前,继续把剩下的画完。
灵感这种东西,一旦来了,就得快速抓住,不然她也不敢保证睡了一晚起来,会不会突然失去手感。
盛眠画得很认真,夜晚的灯光就在右手边,引来了几只飞蛾,此外一切都显得静悄悄的。
凌晨三点,她困得揉了一下自己的眼,打算去洗把脸清醒清醒。
走过临近盥洗台那边的圆形拱门时,远远看到了院子里的中式回廊上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倚栏靠在柱子边,大概是睡不着,手指间夹着一根烟。
男人神色间满是慵懒和散漫,却自带着让人望而生畏的距离感。
她不记得自己有没有见过他抽烟,只觉得此情此景,配上周围的亭台楼阁,月上中天,廊下一片皎洁如水,实在太过美好,她都不忍心打破。
傅燕城指尖的烟灰弹了弹,漫不经心的看着庭院里的假山流水。
这些年过得一直都很自律,今晚竟然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