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心她爬了自己的床,还去爬傅行舟的床。
不甘心傅行舟这个哥哥,在消失了六年之后,还会过来背刺他这个弟弟。
眼前的灯光都变得光怪陆离,他听到桑酒一直在喊他,但他没再说什么,只是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大概此刻过来一个一个的找人,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舞池里乱转,穿着不符合这个地方的西装,是他这辈子最狼狈的时候吧。
盛眠都能那么残忍的演戏,欺骗他的感情,他又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他必须逼自己去放下。
傅燕城走到外面时,因为太过恍惚,还差点儿摔了一跤。
桑酒连忙上前将人扶着,脸上满是温柔,眼底却嫉妒的要命。
他刚刚是想要去找盛眠吧,该死的,那个贱人到底给他下了什么mí • yào!
“燕城老公,慢点儿。”
傅燕城没说话,只是将他推开,自己上了车。
桑酒只好跟上。
他将车开去了医院。
到达那里时,桑酒很识相的下车,然后对着他说道:“那我先进去了,你也要注意身体。”
她现在如果一直赖着傅燕城,只会让他厌烦,还不如表现的张弛有度。
傅燕城没说话,将车直接开走了。
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最终汽车停在了帝大外面。
他将窗户打开一条缝,拿出一根烟抽,看着外面的人来人往。
等抽完第三根,他才去找了这里的负责人,翻出了当年盛眠的资料。
这些资料都是很齐全的,包括她写过的每一张试卷。
他翻了两个小时,总算在一张试卷上看到了她写下的一句诗。
——轻舟已过万重山。
傅燕城一下就笑了出来。
一个是春眠不觉晓,一个是轻舟已过万重山。
好一个双向奔,只有他是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