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我在!”朱秀成从帐篷里钻出来,身上的衣服已经很陈旧了,倒也洗得干干净净,“老黄,你有什么好消息啊?!”
老黄,名叫黄果实,和朱秀成一样是从泉城出来捡破烂的。只不过,两人捡破烂的目的不同,黄果实无父无母、无妻无子,捡破烂就是为了糊口,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朱秀成却另有目的。黄果实道:“听说,那个狗东西金铁柱被调走了,要来新的市委书记了!”
“金铁柱被调走了?真的?”朱秀成简直有些不敢相信,“怎么会说调走就调走了?你的消息灵不灵啊?”“就是上面一纸调令,就把他给调走啦!难道你还舍不得这个狗官的?”黄果实道。朱秀成道:“老黄,你就不要嘲笑我了!我舍不得?这姓金的,可把我们坑苦了啊!要不是他一手遮天,充当那些黄、赌、毒的保护伞,东草市会是现在这么个乌烟瘴气的样子?我们至于沦落到这番田地?”黄果实道:“我还听说,他被调到省里一个叫政协的单位去了!”“啊?那是一个闲职单位!”朱秀成心下一喜,“难道是要查他了吗?”
朱秀成虽然只是一个收破烂的,可是这两年与娱乐行业斗、与当地公安斗、与贪腐官员斗,硬是靠自学和打听,把官方的机构、职务打听得bā • jiǔ不离十。ЪΝёт
“查他!查他!一定要查他!”黄果实听朱秀成这么说,一下兴奋起来,喊起来,“最好,查得他底裤都不剩!”从河面上吹来一阵恶臭,但是黄果实和朱秀成都已经习惯了。朱秀成更加关心另外一个问题:“那么这个新的市委书记是从哪里来的啊?”
“老朱,这个顶重要的问题,我也帮你问到了。”黄果实以邀功的口吻说,“这个新的市委书记,听说是从宁甘来的,曾经带着一个县从贫困县走上了致富路,而且对老百姓的事情可关心了,人也很正。最近,电视报纸上还报导过他,不要命的帮助河流市抗洪来着!听起来是个好书记啊!”“真的?”朱秀成因营养不良而浑浊的眼球上,闪出了一些光亮,“难道,东草市真的要来一个好书记了吗?”“是啊,老朱,你真的有可能时来运转了!”黄果实道,“你真有可能救出你的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