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孤独怀恩点头道,“我已经收到了命令。”
原来,夏县人烟稠密,物产丰饶,成了许多人眼中的香饽饽。高昙晟被铲除后,又冒出了一个吕崇茂。他趁刘武周南下进攻河东之机,带领一帮人发动了叛乱,占领了夏县,自立为魏王,与刘武周遥相呼应。
元君宝一听,皱眉道:“如果咱们去攻打吕崇茂,那就要离开关中,那咱们的大事岂不泡汤了?”
“非也,”孤独怀恩摇头道,“我在宫中的内线已经递出了消息,困守蒲反的敌军投降了,李渊不日就要亲自去蒲反主持受降仪式。咱们以筹措粮草为由,拖延几日,待李渊去蒲反时,在半道上伏击他。”
“李渊一死,大唐必乱。”解荣补充道,“到那时,咱们趁机攻下长安,拥立主公为帝。”
元君宝一听,兴奋地:“这个办法真是太好了!”孤独怀恩叮嘱道:“此事关系重大,千万不可泄露了风声。”
“那是自然。”
接下来几日,元君宝每日都去兵营,周密部署,以策万全。这天午后,他从兵营回家,刚走进后院,就看见妻妾正在那儿争吵,小妾坐在地上哭闹,妻子则站在一旁叫骂。
原来,妻子趁今日天气晴朗,阳光充足,将自己最珍爱的一件桃红百花刻丝银鼠袄拿到院中晾晒,午后却发现衣服不见了。这已经是她第二次丢东西了,半月之前,她将一只碧玉簪放在梳妆台上,去了趟茅房,回来后簪子就不见了。这后院里没有别人,仆人是万万不敢偷主人东西的,不是那个贱人偷的,又会是谁?上次簪子丢了,她已经忍了一次,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忍了。于是,她去找小妾论理,小妾矢口否认。她要进屋去搜查,小妾拦在门口不让她进去。她轻轻一推,那个贱人就跌坐在地上,哭喊着说大妇仗势欺人,无端殴打她。正闹得不可开交之时,元君宝回来了。
这个小妾原本是翠春楼的头牌,身段妖饶,容貌绝美,弹得一手好琴,还有一副好嗓子,多少富家公子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元君宝对她早已垂涎三尺。他从前线逃回来后,用刘武周赠与他的黄金,将这女子买了下来,来了个金屋藏娇。自打有了这个美人后,元君宝像得了宝贝似的,一日不见,就浑身难受。此刻见宝贝儿被打,也不问缘由,上前就给妻子一记耳光。